浅谈接受美学视角下国产电影字幕英译的翻译策略—以《哪吒之魔童降世》为例
摘要：作为一种日益流行的大众文化形式，电影越来越受到广大人民的喜爱，是一条对外文化传播的有效渠道。改革开放以来，在引进大量优秀的国外电影的同时，中国积极出口国产影片，中国电影字幕的翻译成为了一项重要的翻译活动。字幕翻译在中国电影走出去过程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贴切的电影台词英译文有助于外国观众了解中国电影和中国文化，目标语受众对字幕的接受度决定着这部电影能否得到外国观众的认可。本文旨在从接受美学的视角下，以《哪吒之魔童降世》为例，探讨中国电影字幕的翻译策略。
关键词：《哪吒之魔童降世》；接受美学；字幕翻译；接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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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2019年，霍尔果斯彩条屋影业有限公司推出了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以下简称《哪吒》），影片一经上映就席卷了国内各大影院的票房，被大众舆论称为“国漫之光”，成为国产动画电影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在国内大获成功后，《哪吒》走出国门，采取英文字幕
和英文配音的方式在北美上映，入围了2020年第92届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原最佳外语片），在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方面对今天的影视和传媒界有着很好的启示。电影主人公哪吒作为反叛型超级英雄虽看起来反叛传统却依然保留着最中正的热血和感动，有着勇于奉献和担当的中华文化的价值取向。此外，电影对哪吒的心路历程也有着非常细腻且具有说服力的刻画，所以翻译这一功能在字幕的展现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贴切的电影台词英译文能更好地让外国人读懂中国文化。字幕翻译具有跨专业性、大众性、瞬时性、空间性和跨文化性等特点，只有观影者通过字幕充分感受到电影传达的内容，塑造的人物性格等，一部电影才能赢得观众的喜爱，从而有利于中国文化的输出。正如英国第四频道（Channel 4 Television）字幕翻译专家海泽尔·摩根（Morgan，2001: 161）所言，“一部好的字幕不能拯救一部糟糕的影片，但一部质量低下的字幕肯定会毁了一部好影片。”国产电影走出国门大获成功的关键是能否得到目标语受众对字幕翻译文本的接受和认同。基于此，本文从接受美学的视角下，以《哪吒》为例，探讨国产电影字幕英译的翻译方法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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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美学理论和电影字幕翻译
接受美学，亦称接受理论，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最早由联邦德国的汉斯·罗伯特·尧斯提出。该理论突破传统的文学理论, 把作家、作品和读者三者结合起来，着眼于读者, 强调读者的阅读理解和创造性想象，将读者在整个文学活动全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作为理论的基点。从接受美学的视角看, 影视文本的创造者和字幕翻译者仅是艺术的一环, 电影作品价值的实现显然还需要关注观众的审美。翻译文本只有经过观众的审美参与才能获得真正的生命,才具有确实的意义和价值。观众处在电影的“生产—传播—接受”运作体系中最为显著的位置, 一部电影作品能否在跨文化语境下获得成功取决于观众对翻译文本的审美认同。接受美学强调读者的能动作用和创造性,强调接受的主体性。接受美学理论认为,文学文本的接受是一种解释活动。作品的意义是读者从文本中发掘出来的, 也就是说文学作品是由作者和读者共同创造的, 读者的积极参与是解读文本潜在意义的重要因素。
电影不同于文学作品, 电影作为一个视听的载体, 通过声 、光 、影 、再现生活画面，继而形成代码信号，为受众所解码并最终产生意义。钱绍昌先生认为影视语言的特点在于其“聆听性、综合性、瞬时性、通俗性和无注性”（钱绍昌，2000）。字幕语言的“聆听性”决定了译文要符合口头语言表达的特点，且译文要切合作品中人物口吻；语言的“综合性”要求译文与影片画面的场景相一致，便于海外观众产生情感共鸣。字幕一现即逝，不像书面文
字有前后参照可仔细品读。“瞬时性”和“通俗性”要求译文简明流畅、通俗易懂，让观众能在观影瞬间知晓影片梗概、领会主旨。字幕的“无注性”则对语言的逻辑性、艺术性、感染力等有很高的要求。把握好字幕翻译的特点能够帮助译者有效地传递原影片的信息，从而使目的语观众能更好地体会该影片的魅力。
接受理论肯定了观众在传播中的地位。在国产电影字幕英译中，与中国文化有关的翻译具有极大的挑战性。在翻译中译者必须考虑到受众的接受程度，在英语和汉语这两种语言文化体系中，原作的表达模式和读者的接受模式无法做到完全相同，这为译者的再创造提供了无限的空间。中国出口电影多以传统文化为题材，如《功夫熊猫》、《白蛇·缘起》、《大圣归来》等，所以在传递中国元素时一定要把目标语受众对影片的接受性纳入考虑。再者，由于电影有画面的辅助和空间的限制，字幕翻译要跳脱语言形式，在一定程度上迁就读者的语言习惯和思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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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美学在国产电影《哪吒》字幕英译的应用实例
3.1 中华文化负载词的异化
《哪吒》取材于中华优秀传统神话故事，在语言、动画、配乐和人物性格塑造上都充满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元素。该片中人物大多为中国传统人物形象，台词中也有许多含有中国特定文化意义的词即文化负载词，如何使外国观众在没有相应文化背景的情况下看懂导演想要表达的内容，需要译者仔细斟酌并选择合适的翻译方法或翻译策略来让目标语读者了解和接受中国文化。这部电影的字幕翻译中，文化负载词主要采取异化的翻译策略，保留原始文化意象，翻译方法以直译和音译为主，意译较少，这样的处理有得亦有失。一方面，中西方文化背景的不同导致文化严重不对称，外国观众对原作中的文化背景知识严重缺失，遇到文化特表述便出现理解障碍。另一方面，随着我国经济实力和文化软实力的增强，西方世界对中国文化的了解逐渐深入，外国观众对具有有特定意象音译的接受度也大大提高。因此，音译法常见于中国电影字幕翻译中并逐渐为外国观众所接受。
例1：乾坤圈
Boundless span of the earth, Qiankun hoop.
“乾坤”是“《周易》中的两个卦名，指阴阳两种对立的势力。阳性的势力叫做乾，乾之象为天；阴性的势力叫做坤，坤之象为地。《易传》 认为乾的作用在使万物发生坤的作用在使
万物成长。因此乾坤引申为天地、日 月、男女、父母、世界等的代称”。“乾坤圈”采用音译加直译的译法，更多保留了中国文化中的原始意象，采用了异化的翻译策略。乾坤圈是道家的法器，乃为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环，可以拿在手中来回转动，代表“阴阳循环，周而复始”之意。外国观众可能无法将“Qiankun hoop”与之联想起来，会造成一定的理解障碍。但是，这种音译和意译相结合的方法能适当引起读者对中国文化的兴趣，自发主动地去了解什么是乾坤，从而进一步了解中国文化，达到通过电影输出中国文化的这一最终目的。
例2：急急如律令
Be quick to obey my command
“急急如律令”最早出现在汉朝公文里，表示事情形势危急。后来变成了道家术语，以请求神明快快下界执行自己的法令。“Be quick to obey my command”虽然准确传达了原文的意思，但作为一句咒语不够朗朗上口，丧失了原句的气势，缺失了神秘感，变得平淡无奇，无法引起外国读者的共鸣。
3.2 俗语的归化
俗语通常是约定俗成、广泛流行的语言单位，多数为劳动人民创造，简练形象通俗上口，因此俗语使交际更加方便且具有趣味性和地方特。《哪吒》字幕中含有大量俗语和粗话，体现了不同人物不同的性格特点。在字幕翻译时，采取归化的翻译策略，尽可能向目标语语言文化规范靠拢，规避了原文的脏话，失去了原来的韵味。
例3：痛死老娘了
This pain is unbearable!
这是殷夫人在生产哪吒时喊出的一句脏话，体现女性生孩子的痛苦和不易的同时也很符合其剽悍，不拘小节的人物性格。本剧中的殷夫人则是巾帼英雄的形象，一方面守护陈塘关百姓并斩妖除魔，另一方面展现母爱的伟大。译文采取了意译的翻译方法，丧失了原文的趣味，也无法体现殷夫人的人物性格。
例4：去你个鸟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说了才算。
Forget your fate！ I’m the master of my own fate！ I’m the one who decides, if I’m an immortal or demon！
“鸟”通“屌”，是骂人的粗话，“去你个鸟命”充满着强烈的个人感情彩，体现了哪吒对坚定内心的申诉，对命运的抗争，对天命的俾倪。译文采用意译的方法，将本句处理为无主语动词原形开头的祈使句 “Forget your fate”，此类祈使句通常“表达说话者本身的请求、命令、 劝告、叮嘱、提示、建议、禁止、祝愿和号召等意思，译文虽将其内含意思用目标语言完整表达出来，但却无法体现出哪吒这种敢于与命运抗争的性格，因此译为“Screw the fate”可能在情绪上更贴近原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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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一部国产电影的题材内容通常具有源语国家的文化特、社会习俗、宗教伦理等，而电影字幕作为翻译的载体，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内做到所有内容都与源语一一对应，因此，选取合适的翻译策略对目标语受众理解电影情节和有效传播源语国家文化至关重要。在电影字幕的翻译过程中，译者在准确传达电影故事情节的同时又要兼顾外国观众的接受程度。正如方梦之所言，“信息在传递过程中的增值 、贬值、偏离和缺省主要和译者、读者或听者的信息接受能力有关 ”。要想中国电影走出国门得到外国观众的认可和接受，电影的
字幕翻译必须到文本和观众之间的“融会点”，不是一味地采取归化或者异化的翻译策略，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将两种翻译策略进行动态结合，即兼二者之长而避其短。以《哪吒》字幕英译为例，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探讨中国电影字幕英译归化和异化的翻译策略，笔者希望能对未来中国电影英译带来一点启示，帮助中国文化更好的走出去，受到外国观众的认可和接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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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循环题材的电影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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