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什么代码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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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电影中的情节总是在某种程度上与现实社会的现状有着不可思议的耦合。在当下社会“要炫富先去扶摔倒老太太过马路”这一类黑笑话横行的社会风气下,好人难当,好人自危。电影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就是一面反照现实的镜子,片中的情节,就是现实的镜像。
关键字:电影文本;精神分析
正如俄罗斯著名导演塔可夫斯基论述的那样:“电影中没有任何孤立的组合元素具有任何意义:唯有电影本身才是艺术作品。”
一、电影文本
电影文本是电影符号用语,是对当代一般哲学解释学和结构主义符号学的基本概念狭义文本作广义使用的一种方式。狭义文本专指纯粹语言研究中大于句子的语言组合体,在中文中也被译为话语。广义文本指任何在时间或空间中存在的能组织体,如乐曲文本、舞蹈文本等。电影文本像一般文本一样,在不同的场合下具有不同的含义,但主要的含义有三种:一个单独表意系统实现的独一无二的文本;表现某一系统或代码的非独特的文本类别,如电影文本、诗歌文本等;为各种表意活动和能指生产活动提供原初条件的本体论意义的文本。
在现代电影理论中,电影的文本分析表现为电影的符号分析。它打破了以镜头语言分析电影的传统,从而是符号学的角度,将电影文本内容本身作为研究对象。意识形态批评和精神分析批评,这两个电影文化分析批评的最主要分支,就是由文本符码分析发展而来。
二、电影文本符码中的精神分析
电影文化批评除了受到文本符码分析理论的影响,还吸收了很多其他领域的优秀成果。其中精神分析批评就受到了弗洛伊德释的释梦理论和雅克拉康的镜像理论的影响。
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将梦看成一个文本来分析人类深层的无意识心理行为的思路直接启发了精神分析电影理论,精神分析电影理论认为电影同样为精神分析提供了一个类似于梦文本的电影文本。对于电影文本的深层无意识的解读是精神分析的重要目标,并且精神分析电影理论致力于到从无意识到电
影文本这一编码过程中的字符和句法,分析精神无意识到电影文本编码过程中的运作方式:凝缩、移置、表象化和二度修饰。
雅克·拉康的镜像理论认为:镜像阶段是一
个人自我意识的确认阶段。他用想象界和象征界来表达主体在获得语言能力前后的认知关系的变化。精神分析电影理论认为电影作为一个重要文本,是人类全部意识和无意识本能的一个镜像。它为人类的自我认识提供了某种认同机制,并且,电影符号与人的无意识欲望之间,有着某种内在的对应和隐喻关系。
克里斯蒂安·麦茨吸取两者之长就发展出了新的理论,电影作为人类的无意识镜像是通过“大规模的人类学的修辞手段”来完成的。“隐喻”和“换喻”等修辞手段既隐藏在电影的创制过程之中,也充斥于电影文本之中,同时,符号学中的“隐喻”和“换喻”与观影过程中人类心理活动的“移换”和“浓聚”等相对应。
三、《一个勺子》的精神分析
电影作为人类无意识的镜像,其编码和解码过程隐含着“大规模的人类学的修辞手段”,体现着人类的无意识的欲望。在《一个勺子》中,这种“大规模的人类学修辞手段”体现的尤为明显。
1、在从电影本身的编码过程而言,导演大量运用了隐喻
首先“勺子”一词本身就是一个隐喻。在西北话中勺子就是傻子的意思。在电影中出现的若干人物中,有两个“勺子”,一个是片头出现的真正的“勺子”,他是因为心智不全抑或其他脑部疾病。还有一个“勺子”是因为太过善良而被所有人当成“勺子”一样骗的主人公“拉条子”。电影围绕“勺子”展开,穿插了一系列背景:拉条子的儿子被劳教,他托邻居的哥哥李大头帮儿子关系减刑。“李大头”拿了他的钱却迟迟不办事,而他又是拉条子认识的“最有本事”的人。还有村长,邻居,派出所小杨,这些人每一个都看似比“拉条子”聪明,在拉条子碰上事儿时向他们求助,但是却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在他们的衬托下,拉条子的老实憨厚,简直就是“傻”。
2、观众在解码的过程中的身份“移换”在《一个勺子》中出现的人物不多,但是每一个都个性鲜明,他们“贪婪”、“自私”、“狭隘”和主人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观众在观影的过程中通过内心里对这些人行为的窥探,对比,自然而然的会将他们与自己生活中遇到的人或者自己本身进行对比,对位,身份换移。
3、电影中梦的隐喻表现出的导演对于现实社会的映射与隐喻
拉条子梦见自己用到捅死了像羊一样的自己。尽管电影中的情节具有夸张性和戏剧性,但是不得不说,电影观照现实。电影中的情节总是在某种程度上与现实社会的现状有着不可思议的耦合。在当下社会“要炫富先去扶摔倒老太太过马路”这一类黑笑话横行的社会风气下,好人难当,好人自危。电影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就是一面反照现实的镜子,片中的情节,就是现实的镜像。
4、值得一提的是片中临近结尾处的反转拉条子不断问周围的人,他们要勺子有什么用?但是这些“聪明人”没有一个能给他答案,李大头的回答是:“我要是知道那我还在这么个破地方呆着?”平时满口人生哲理的邻居不懂装懂劝他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村长则认为拉条子是从勺子身上捞到了好处……不一而足。拉条子向他们求教,不得而终,回到自家羊圈,穿上“勺子”原来穿过的衣服睡在“勺子”睡过的地方,梦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拿着刀不断的向自己身上刺,他拼命呼救,但是却只能发出一阵“羊鸣”。梦里又传来敲门声,这次他真正的醒过来,看到村长站在门外,指责他卖了傻子,好处独吞。接着,儿子的减刑判决下来了,他又去李大头,想感谢他,但是李大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还恼羞成怒的把钱还给了他。电影到此处似乎出现了“大团圆”。但是拉条子仍然没有弄明白:一个勺子能有什么价值?然后他戴上了勺子的帽子,走在路上,被一孩子追打:“打勺子,打勺子……”终于,他自己成了一个勺子。
(作者单位:重庆工商大学)
作者简介:王亚平(1991~),女,硕士在读。参考文献
[1]克里斯蒂安·麦茨:《电影:语言系统还是语言?》载《外国电影理论文选》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
[2]克里斯蒂安·麦茨:《想象的能指——精神分析与电影》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6.
[3]尼克·布朗:《电影理论史评》,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4.
[4]舒也李蕊:《从文本分析到镜像分析——精神分析电影理论的分析策略》,《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5年第2期.
电影文本与精神分析——以《一个勺子》为例
王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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