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真正黑客——Richard Stallman:活在理想中的苦行僧
2008年06月13日 10:10
程序员接活的平台网站Richard Stallman(Richard Matthew Stallman, RMS),生于1953年,自由软件黑客和活动家,自由软件基金会(Free Software Foundation)创始人及主席,GNU工程创始人,美国工程院院士,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GNU GPL)作者。Stallman被世人称为“最后一个真正黑客”。 Richard Stallman是GNU Compiler Collection(GCC)的主要作者,同时还开发了 GNU Symbolic Debugger,GNU Emacs和很多其他GNU软件。他获奖众多,包括美国计算机学会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Grace Murray Hopper奖,麦克阿瑟奖 (MacArthur Foundation fellowship),电子边疆基金会先锋奖, Takeda Award for Social/Economic Betterment和数个荣誉博士头衔。 最初的计算机就像我们先人发明的算盘一样,只有硬件,没有软件,是一个纯粹的机械装置。直到20世纪中叶,随着电子管、晶体管的发明,计算机的电 子成分才超越了机械成分,逐步演化成了现在的电子计算机,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软件,并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最终成为了计算机的灵魂。最初的软件世界 里,当然没有自由软件、专有软件、开源软件这些概念,因为软件天生就是自由的,公司在出售的硬件里附带了软件,包括源代码和文档。人们根据自己的需要,修 改软件,自由地使用硬件,人与人之间互相分享,协作。关于这方面的经典故事就是Richard Stallman经常举例的“打印机驱动程序”的故事,它 生动地展现了软件从天生的自由转向后天的不自由给人们带来的影响。 在哈佛大学读书的时候,Richard Stallman开始在MIT人工智能实验室工作了,成为程序员社团的一份子,大家彼此分享软件,共同努力增长人 类知识,这是生活的一部分。 Richard Stallman经历过沉痛的遭遇。70年代,激光打印机大得像吉普车一样,所以Xerox(施乐)送了一 台图象激光打印机给人工智能实验室时,人们发现唯有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九楼机房里,才得到位置放它。在大楼里所有人只要在各自的电脑上打些指令,叫打印机 帮你服务。 它的打印速度令人满意,只是有时纸印光了或夹了纸,一大堆人的列印工作就全部停了下来。有时有的人要印上一大堆东西,而有些人只要印一两张 时,不得不爬上九楼,把印表机的控制改一下,使它先印一两张。于是一天就这样爬上爬下,没有人受得了。 幸好印表机送来时,Xerox把驱动程序的源代码 也随机附上,实验室的人就把控制打印机驱动程序的功能作了些修改,大家都省了不少麻烦和汗水。Richard Stallman回忆地说:“你的打印工作 做完后,它还会通知你;如果夹了纸或你想问些什么打印上的事情,它也会让你知道。” 1978年,一切都变了。Xerox送了一台叫Dover的新打印机机给人工智能实验室,但不愿再附上源代码。Richard Stallman说:“因 此我们没办法修改驱动程序,于是整个大楼的打印效率又回到从前,卡了纸或把纸印光了,你在下面也无法知道。” 他和人工智能实验室为给打印机添加功能以便 机器更好工作,希望获得打印机控制程序的源代码,结果被严正拒绝。“因此,我再无法说服自己不公开协议是纯洁清白的。当他们拒绝与我们共享时,我十分气 愤。我不能更更弦改辙,对别人做出同样的事。” 随着计算机工业的飞速发展,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原本自由的计算机社团渐渐地发生了变化,新兴的计算机公司从自由的计算机社团里雇佣走了大量的黑客, 开发专有软件。他们在分发软件的时候不再附带源代码,剥夺了人们通过修改软件来使用计算机的自由,通过许可协议,将人与人之间的分享、协作赶走了。 Richard Stallman成为留在MIT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最后一名黑客,自由的计算机社团濒临崩溃。1976年2月3日,比尔·盖茨发表了著名 的《致电脑爱好者的一封公开信》,抱怨未经授权使用Altair BASIC的情况太普遍,掀开了通过专有软件剥夺人们自由使用计算机的大幕。也正是从这 时起,软件体逐渐分化成自由软件社团和专有软件公司两大阵营。 Richard Stallman在《为什么软件不应有‘所有者’?》一文中指出,软件的编写者将软件“据为己有”看上去天经地义。但必须看到,一个软件 并不是单纯的工具,一旦软件的编写者将其传播出去,就不简单地是在提供“工具”,而是在传播“思想”。在这一点上,现有的版权体系采用了所谓保护“表达 (Expression)”,不保护“思想(Idea)”的两分法,为软件保护问题设置了无法解释的障碍,造成了软件的精神分裂。 同时,自由和共享也是计算机发展的内在精神和永恒的追求目标。有人指出:在互联网被标榜为“资源共享”、“资源优化”的利器的时代,却不能对软件产品真正实现“共享”和“优化”,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既然软件是计算机的灵魂,那么它必须是自由的,不能被少数的专有软件公司所控制。很显然,首要的任务是开发一个自由的操作系统,于是Stallman发起 了GNU工程,为了保证自由软件运动能够长期发展下去,他创立了自由软件基金会。在法律方面,他创造性地提出并实现了copyleft,GNU GPL 等。经历多年的自由软件运动之后,现在我们再次拥有了自由的、完整的操作系统:GNU/Linux,在GNU GPL授权保护下,我们拥有了大量的自由软 件包。现在,只要坚持使用自由软件,我们再次拥有了控制自己计算机的自由。 或许有人认为软件都自由了,是不是很多程序员将失业呢?Richard Stallman认为,在Copyleft时代,软件公司可以靠服务和训练赚钱。 如果你公司没有人会用源代码,你就得请位程序员,帮你修改由FSF得来的Copyleft程序;你不必怕你出钱所改的程序会流传到另一家公司,因为那家公 司也许会为这软件改头换面,帮它抓虫,或修改,或添加些新功能。而在任意拷贝的情况下,你也因而受惠。 所以程序员绝对饿不死,仍会像现在高价软件的时代 一样,有许多“服务”的大钱可赚,只不过不可能象盖茨这样积聚起世界第一的巨额财富。而GNU的软件也能使写程序的人更具生产力,因为他不必凡事都从零做 起,可根据已有的软件来改进。所以Richard Stallman希望,有一天软件业者不是靠目前的“Copyright”版权法,迫使客户花费巨额资 金购买软件,而是依仗提供服务(如技术支援、训练)来获取应得的报酬,这种报酬可能会比一般人高,但是绝对不可能为一个小公司培养出几百个百万富翁。简而 言之,未来软件业的基本准则就是“资源免费,服务收费”。 Stallman是痛恨开源软件的,很多人不知道开源软件和自由软件的区别。到1997年为止,自由软件运动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那时正值互联网迸发 前夜,自由软件的概念也已经从深入民心发展到了华尔街,面临着巨大的商业机会。这时,有一部分自由软件支持者面对种种诱惑,他们将自由抛弃了。他们开始强 调实用性,强调自由软件是好的开发模式,能够产生高质量的代码;“持不同政见者”将自由软件的标签改成了“开源软件”。看起来好象两者兼容,但 Richard Stallman认为,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后者将自由精神放在首位。但是对商人来说,自由(free)与免费(free)是同一个词。与 Richard Stallman布道“自由精神”不同,他们更愿意谈论实际问题。为了避免纷涌而来的投资者被Richard Stallman“吓 跑”,他们还得联起手来,将Richard Stallman屏蔽起来。其中的代表人物是Eric Raymond。专有软件公司们当然希望事态如此发 展,所以在他们的支持下,开源软件概念被迅速普及,反而自由软件运动的发起者Richard Stallman、自由软件基金会和自由软件正在被人们渐渐 遗忘。对于那些不了解自由软件运动历史的年轻人来说,他们一开始接触到的概念很可能就是抛弃了自由的开源概念,这是非常糟糕的。终于,专有软件像流氓一样 包围了我们。在自由软件的概念正在被广泛接受和支持的时候,开源软件转移了人们的视线,将人们的思想从自由的高度降到了实用的低度。 毫无疑问,无论是自由软件运动还是开放源代码,都来源他15年前开始的努力,这肯定是计算机历史上最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对于目前的成功, Richard Stallman感到非常高兴,但也有更多的焦虑。因为他感到自己明显被排斥在外。“有人极力想改变历史,否定我在这场运动中的地位”对 于人们用Linux来指代整个操作系统,Richard Stallman十分痛心,他说正确的用词应是“GUN/Linux”。 Richard Stallman承认Linus的贡献很关键,是他完成了GUN/ Linux的内核。但是Richard Stallman估算,内 核只占整个系统的3%,相比之下,GUN项目贡献了30%的代码,其余67%的代码来源于其他方面。但令他欣慰的是,GNU的一些原则仍在起作用。他认为 这种原则不仅使软件开发更显活力,更能生产出优质软件,还认识到这本身是一种行为准则。 批评者认为,Richard Stallman极力维护GNU的遗产,是沉湎于这场运动的枝枝末末,对整个自由软件都是有害的。对大多数开放源代码倡导者 来说,颠覆微软才是主要的斗争方向。 “我关心的是精神,是GUN项目内在的哲学。这种哲学就是它存在的理由,那就是自由软件不仅仅是为了方便,也不仅仅 是为了可靠。真正重要的是自由,协作的自由。我不关心某个人或公司。因此我认为单纯与微软作战偏离了这个运动的方向。” Richard Stallman的拥戴者还有,但是Richard Stallman的大多数主张还是被人们忽略了。如今只有“Linux”充斥着媒 体的标题,而背后的思想开始逐渐隐去。 但不容置疑的是,正是Richard Stallman的思想成为自由软件运行的力量源泉。GNU-Linux系统的确比Windows系统问题少, Apache也是Web服务器的更好选择。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侧面,只有把实用和理想结合起来,自由软件运动才令人信服,才能激发人们的热情和献身精神。 无论如何,Richard Stallman仍然是有名气的,仍然受到尊重,仍然被认为是自由软件运动的核心人物。Richard Stallman在计 算机领域的重要地位不容动摇。为了使自由软件商业化而牺牲Richard Stallman,那就可能会失去这场重大革命的灵魂和方向。 Richard Stallman依旧没钱、没势,连原先的许多信徒都被分化而去。这场运动给他带来的唯一收获可能就是:无论 Richard Stallman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乐意借给他计算机,使他能及时查看。他还是那样不修边幅,无所顾忌。但是与当年执着相比,他 的精神状态开始呈现一种新的焦虑和紊乱,而这一切正是他创造的自由软件的成功,施加给他的。而且可以肯定,Richard Stallman必将越来越被 自由软件成功的浪潮所淹没。 未来难以预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Richard Stallman自己引燃的这场革命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驾驭范围。这也是许多思想家共同的命运。 Linuxeden-Linux伊甸园是专注于开源GNU/linux资讯的网站,以推广普及开源Linux事业为己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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