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和合”文化的传承与应用——天台山风景
名胜区旅游集散中心区景观规划设计实践
Inheritance and Application of "Peace and Harmony" Culture: Landscape Planning and Design Practice of the Tourist Distributing Center of Tiantai Mountain Scenic Area
摘  要：天台山文化底蕴深厚，佛、道、儒在历史上交相辉映，是中华“和合”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区作为风景区主要入口形象区，具有和合的历史缩影、旅游基础、山水特质、基地特征及精神追求，其风景园林规划设计更应体现“和合”的地域特。以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区为例，提出“和合而生”的理念，通过“和合”的空间布局与结构、“和合”的环境保护与开发、“和合”的文化融合与再现、“和合”的人地关系与效益四方面的建设策略，塑造天台山旅游新门户形象。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区作为浙江省现代服务业集聚示范区培育试点路径中的一个缩影，其“和合而生”的“规划协同、环境融合、文化融入”的建设思路具有一定的普适推广价值。
关 键 词：风景园林；“和合”文化；旅游集散中心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天台山风景名胜区
Abstract: Tiantai Mountain is one of the birthplaces of Chinese "peace and harmony" culture, with its profound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the mutual reflection of Buddhism, Taoism and Confucianism in his
tory. As the main entrance image area of the scenic spot, Tiantai Mountain Tourist Distributing Center has the historical epitome of harmony, tourism foundation, landscape characteristics, base characteristics and spiritual pursuit, and its landscape planning design should embody th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peace and harmony". Taking Tiantai Mountain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concept of "harmony emerges from harmony". Through the spatial layout and structure of "harmony",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armony", the cultural integration and reproduction of "harmony", and the construction strategy of "harmony" in four aspects of human-land relationship and efficiency, the new portal image of Tiantai Mountain tourism is created. Tiantai Mountain Tourist Distributing Center Area is a miniature of the cultivation pilot path of Zhejiang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Cluster Demonstration Area. Its construction idea of "peace and harmony" of "planning coordination, environmental integration and cultural integration" has certain universal popularization value.Key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peace and harmony" culture; tourist distributing center; landscape planning and design; Tiantai Mountain Scenic Area
天台山以“山水神秀，佛宗道源”为景观特，有著名的隋代古刹、天台宗祖庭国清寺，济公院所在丹霞地貌赤城山，道教南宗祖庭桐柏宫。天台山旅游休闲集聚区正处在国清寺、赤城山、桐柏宫和天台县城之间。2012年度浙江省重点建设项目，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就选址于此。
1  天台山和合文化研究
1.1  和合文化的历史缩影
“和”“合”二字均见于甲骨文和金文。和合，就词义本身而言，“和”，指和谐、和平、祥和；“合”是结合、合作、融合。“和合”是实现“和谐”的途径，“和谐”是“和
李伟强李  鑫
LI Weiqiang
LI Xin
文章编号：1000-6664(2020)S2-0024-06DOI：10.19775/j.cla.2020.S2.0024中图分类号：TU 986                    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20-06-01修回日期：2020-06-28
在中央明确提出“加快推进城镇化”的大背景下，浙江省为顺应产业转型升级战略和新型城市化模式的发展需求，在2010年公布的《关于创建浙江省现代服务业集聚示范区的意见》提出：“在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浙江省重点创建以下九类现代服务业集聚示范区，包括物流园区、总部基地、科技创业园、创意产业园、软件与服务外包基地、商贸综合体、旅游休闲度假区、新型专业市场、综合性生产服务集聚区。”
截至目前，浙江省已创建3批，共计100家现代服务业集聚示范区。其中，旅游休闲度假区类现代服务业集聚示范区有12家(图1)，天台山旅游休闲集聚区就是其中之一[1]
。
图1  浙江省旅游休闲度假区类现代服务业集聚示范区分布图
李伟强，李鑫.“和合”文化的传承与应用——天台山风景名胜区旅游集散中心区景观规划设计实践.中国园林，2020，36(S2)：2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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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园林 /2020年 / 第36卷 / S2
合”的理想实现，也是人类古往今来孜孜以求的
自然、社会、人际、身心、文明中诸多元素之间
的理想关系状态。
天台山文化底蕴深厚，佛、道、儒在历史
上交相辉映，是中华“和合”文化的发祥地之
一。天台的“和合”文化有极深的渊源，就在
这块滋养“和合”文化的土壤里，产生了“和
合(寒山、拾得)二仙”，它源于天台，传向全
国[2]。元代道释名画“四睡图”(图2)，描绘了
酣睡在天台山国清寺外的寒山、拾得、丰干、老
虎，四头十足相枕而眠的画面，充分体现了“人
与自然的和合”。这正是天台“和合文化”的历
史缩影。据史料记载，画中所在地就是旅游集散
中心的松谷赭溪。
1.2  和合文化的旅游基础
天台山旅游具备鲜明的和合文化基础，明代
大旅行家徐霞客三上天台山，并将《游天台山日
记》列于《徐霞客游记》篇首，传其美名。天台
山兼得自然和人文之风骚，多元文化交融，和合
文化渗透在整个历史发展进程中，留下了可观的
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
1.3  和合文化的山水特质
天台山的山水可以打造出为人们缓解生活
压力、放松心灵的和合山水。在和合文化的氛围中，天台山的神山秀水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自然山水了，而是人与自然和合相处的人间仙境。旅游者来到这里与自然对话，与心灵对话，体会内心的宁静，既休闲又养生，在与大自然的沟通中还能感悟自然的伟大，从而产生对大自然的热爱，达到人与自然的和合状态。
1.4  和合文化的场地特征
时空流转，面对旅游集散中心区内城、镇、景交融的用地特征，特别是区内以“国清寺”为代表的天培线
沿线佛文化景观、以“赤城山”为代表的飞霞线沿线济公文化景观和以“桐柏宫”为代表的天桐线沿线道文化景观，多元文化在此融合。儒、释、道三教睦居的人文环境，以及景区保护、旅游开发的建设要求，正好应用“和合文化”。
1.5  和合文化的精神追求
和合是世界的自然运行规律，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多种文明的不断撞击，和合思想似乎逐渐被遗忘和曲解。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也
发生了巨大变化，在满足基本生活保障之后，开
始对生命终极意义的追求表现出更大的热情，对
生活与休闲方式也更加注重精神层面的提升与洗
礼，从而达到对生命本原更加深刻的理解[3]。和
合文化能真正符合现代人们这一精神要求。
2  “和合而生”设计理念的缘起
天台山风景区由六大功能区组成，即：1)岭前
文化史迹游览区；2)岭后瀑涧峰林游览区；3)岭西
涧湖寺观游览区；4)寒山湖游娱度假区；5)九遮田
园山岩游憩区；6)始丰溪山水风光区。风景区采
用分类保护与分级保护并用的方法。其中分类保
护有生态保护、水源保护和史迹保护3类，分级
保护有特级、一级、二级、三级4个等级，并另
设风景区外围保护带。旅游集散中心区位于岭前
文化史迹游览区和外围保护带。
天台山风景名胜区入口区是立足原生态环
境，以佛宗道源地与品质天台城为依托，以佛教
文化与济公文化为特，以旅游集散中心和赤城
山为核心，融“旅游服务、风景游赏、文化体
验、休闲娱乐”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综合功能区。
旅游集散是指旅游行程之始的游客聚集与
行程之末的解散活动[4]。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区
位于国赤环线中心区块，占地面积91hm2，建
筑面积8.1万m2。包括游客中心、生态停车场、
商业街、天台山文化特街等旅游服务设施，
以及一系列相关旅游配套设施，为游客提供旅
游交通换乘、宣传咨询、景点售票、商品销售
等旅游服务，是集“旅游服务、风景游赏、文
化体验、休闲娱乐”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综合功
能区(图3、4)。
旅游集散中心区景观规划设计面对基地“如
何塑造门户景观、如何融入山林地形、如何传达
天台文化”三大关键问题。规划设计提出了“和
合而生”的总体设计理念，通过和合的空间布局
与结构；和合的建设策略——保护与开发的和
合、基地与雨洪的和合、山水与建筑的和合；和
合的文化挖掘与展示；和合的人地关系——人与
自然、社会的和合；最终将旅游集散中心区打造
2
4
图2  四睡图
图3  天台山风景名胜区入口区规划总图(远期)
图4  旅游集散中心区鸟瞰效果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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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台门户、和合园区”。
“和合而生”设计理念的由来经过了“印象-载体-传达”3个过程的推演，通过“印象——抽象的文化题材、载体——具像的景观元素、传达——形象的文化表现”来组织5条文化线索，形成“一条路洒落着诗词荟萃——唐诗之路，一条街述说着隐逸传奇——隐逸寒山，一条溪流淌着自然之美——山水神秀，一广场烙印着霞客之行——天台开篇，一明镜映
图5  “和合而生”概念推演图图6  规划结构图
图7  旅游集散中心实景
射着万千世界——佛宗道源”五大主题景观空间(图5)。
3  “和合而生”设计理念的应用
3.1  “和合”的空间结构与布局
景观规划顺应地形地貌，形成“一轴展两翼、两带融多点”的人字形和合布局结构。一轴展两翼：以游客中心为核心的南北景观轴，左右两翼形成和合商业街、天台山文化特街。两带
融多点： 以山水文化景观带(出发游线)、商业文化景观带(回程游线)为主要线索，串联各景观节点(图6)。
3.2  “和合”的环境保护与开发
3.2.1  保护与开发的和合——依山就势、分层台地
基地整体呈外高内低，围合形成人字形谷地，外围山体高程124~151m，谷地高程77~89m，北高南低走势，相对高程40~60m。规划通过GIS分析确定适建区域，合理利用现状地形地貌，确定各个功能分区和台地标高，保护周边山林环境，打造依山就势的商业街和生态停车场。
3.2.2  基地与雨洪的和合——台地水景、雨水花溪
由于建设区域位于山林谷地，各个山坡汇水面积较大，且场地需要保留现状北干渠灌溉功能。因此，设计通过外围山体截洪沟、内部景观水系来收集山体及场地汇水，并结合竖向形成景观台地水景和生态花溪，生态化地解决场地的雨水排放问题。
3.2.3  山水与建筑的和合——融合共生、化整为零
旅游集散中心区建筑量较大，为充分融合环境，减少对山水环境的破坏，设计通过化整为零的策略，突出游客中心建筑的整体感和地标性，其他建筑采用小体量建筑形式，布局于谷地两
侧，并结合地形高低错落布置，隐于山林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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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观设计突出对山水的因借和空间穿插，并强
调与建筑布局的系统考虑，实现建筑与场地、绿
化、水系、山林的有机融合。
在功能上，结合各功能分区，创造满足游客
停车、购票、候车、换乘、购物、餐饮、文化体
验，以及工作人员办公、会议等功能的室外空间
环境(图7)。
3.3  “和合”的文化融合与再现
天台是“和合”文化的原生地。千余年来，
这一文化思想、文化现象已经深深地融入天台的
社会生活之中，并不断地向外传播。
天台与佛教文化的“和合”，诞生了中国
佛教史上第一个宗派——天台宗，影响遍及海内
外；与儒释道三教文化的“和合”，诞生了“三
教合一，万善同归”的“和合”理念；后被清代
雍正帝归纳为著名的“佛以治心、道以治身、儒
以治国”的“三教和治”思想。因此“和合”理
念，既是天台山文化体系中的核心理念，又是中
华和合文化的核心理念。
景观规划通过“和合”的文化策略，重点围
绕“山水神秀、佛宗道源、徐霞客文化、唐诗之
路文化、和合文化、隐逸文化”，通过点线面的
组合、景观化的手段进行有效传达，活化场所文
化内涵。
3.3.1  山水神秀
晋人孙绰笔下《游天台山赋》中描绘的天台山美景，也无法用辞藻完全描绘出来，不得不令人赞叹此地神秀的山水。
游客中心区以“山水神秀印象”为主要线索布置景观，利用基地的山水特，引水库水体沿着山脚自然跌落，并在游客中心西侧低洼处形成景观水面，这个山水相映成趣的地方取名“神秀湖”。神秀湖以两侧跌水水体汇聚而成，西侧自然假山跌水，东侧水花园台地跌水，犹如盛开在水面的一朵莲花，水系中又配以叶形花坛，暗合了佛家所言的“一花一叶一世界”(图8)。
3.3.2  佛宗道源
普天之下，佛道双栖，和睦共处，且各有大成者，独有天台山。在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区的设计方案中，佛宗道源文化元素也被很好地吸收进来。游客中心北广场以“佛宗道源缩影”为主要线索布置景观，在游客候车区对面结合地形布置水池跌水，临水设置台地广场并布置佛主题雕塑，水体对岸靠崖壁一侧布置景石，镂空题刻
“佛宗道源”字样，景观设置中结合雾森设置，
营造亦真亦幻的景观效果。水体周边广植梅花和
松树，反映唐朝诗人们手执梅花，乘一叶孤舟，
来到这个佛宗仙源之地，营造“乞取天台一片
云”的景观意向。
3.3.3  徐霞客广场
天台之游，从此开篇！如果说天台山旅游
集散中心区是一幅山水画卷的话，那么这幅画
就是以“徐霞客印象”为主要线索向人缓缓展
开的[4]。横卧在眼前的石碑上镌刻着9个巨大的
题刻“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它的后面是一个
宽阔的广场，树木掩映的广场中心是“游圣”的
雕塑。赭红的石雕刚好刻画出这位旅游先驱、
地理学先行者那饱经风霜的脸庞、献身祖国大好
河山的气概。之所以将徐霞客放在这个中心位
置，是因为徐霞客不仅是旅游文化的代名词，也
因为这位三游天台山的大旅行家对这片山水的喜
爱之情。通过时间之墙上的《游天台山日记》，
“霞客游历图地刻”上的“游圣”印迹向到此游
览的客人介绍这片山水人文(图9)。
3.3.4  唐诗之路
如果唐诗之路是一曲优雅雄壮的交响乐，那
么天台山是最华彩动人的乐章；如果茶文化是穿
越国界的东亚共同文化，那么天台山就是这种文
化的发源地。这些特有的天台山文化在天台山旅
游集散中心被体现，包括以地刻诗词、景墙题刻
为表现形式的唐诗之路景观(图10)。
3.3.5  山水建筑道和合
2位短发齐眉、憨态可掬的少年，一人手捧
礼盒，一人肩扛荷花，一派温馨祥和、亲密无间
的景象，这是中华文明中和合文化的表现形态。
作为和合文化的发源地，天台山肩负着传播其的
重任，这在天台山旅游集散中心区的设计中也被
浓墨重彩地表现出来。以和合二仙图和和合文化
地刻为核心的和合广场，再配以和合文化墙、树图8  山水神秀实景
图9  徐霞客广场实景
图10  唐诗之路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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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碑林，向人们极力弘扬和合文化的魅力。
向和合广场两侧延伸的是和合商业街，这条商业街不仅将和合文化融入了买卖双方之中，也融入了建筑与周边山水之中。商业街利用原有的地形地貌，商业街沿着山脚谷地布置，一侧靠山，一面临水，其中北段采用传统街巷格局布置，功能上以旅游商品销售为主。南段采用组团式布局形式，以休闲餐饮为主，同时服务当地市民，景观以院落与街巷组合形式展开，并通过将水系引入商业街内部，营造变化丰富的景观(图11)。
3.4  “和合”的人地关系与效益
集“旅游服务、风景游赏、文化体验、休闲娱乐”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的旅游集散中心区建成后，为游客提供全方位的综合旅游服务，弥补天台旅游产业发展的“短板”。天台“旅游+服务”实现功能组合替换，能同时接待近3万游客，堪称全国一流。形成了“山上养生游览、山下综合服务”的天台旅游大格局，累计接待服务游客超80万人次，营收及服务人次得到了大幅提升。4  行知体会
4.1  规划协同、控详结合
1)如何确定旅游集散中心区合理规模？
根据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要求及业主对天台
山旅游集散中心区的初步选址和91hm2用地规模
考虑，规划从资源评价、景观保护、环境容量、
土地规划利用、设施配套、交通流线等方面对旅
游集散中心区做进一步研究，突出保护这一核心
内容[5]。设计通过用地GIS分析、游人测算、交
通分析、案例研究等，初步判断旅游集散中心区
和合的“人”字形布局和游客中心、停车场、
旅游服务配套设施等建设内容的大概位置和建设
量，并通过控详结合的方式，进行多方案平面试
排比较，最终确定旅游集散中心区各地块面积和
指标。
2)如何将一张蓝图绘到底？
风景园林专业主导，协同规划、建筑、市
政等多专业、多层面、多阶段同步开展，互相反html网页设计文化传承
馈。从天台山风景名胜区入口区详规到具体的总
图布置及建筑、景观详细设计，同步开展，协同
合作，共同绘制天台旅游2.0的宏伟蓝图。
4.2  环境融合、山水渗透
1)如何保护风景区自然环境？
风景区旅游集散中心区的选址、规划及设
计更应强调风景资源的保护。游客中心、商业建
筑、市政道路的选址应突出山水环境跟建筑的融
合共生，在具体的设计中，因地制宜，强调山水
景观的穿插渗透。
2)如何结合地形地貌打造特景观？
地形竖向应结合GIS分析，合理利用现状地形
地貌，减少土石方开挖和对山林植被的破坏，建筑
布局因势利导，科学布局，体现地域地貌特。山
林雨洪组织要在满足功能排水的前提下，更好地与
景观设计相结合，体现生态化和景观化。大型停车
场的布局充分结合集散中心游线布置，并充分融入
环境，化整为零，利用林荫停车。
4.3  文化融入、特塑造
1)如何塑造风景区旅游新门户？
风景区的入口空间视风景区空间序列的开始
标志，在空间、景观、旅游心理上都起着重要的
图11  和合商业街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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