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FOLIO 平台实施调查*
石乃月，杨丽娟，张立彬
*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智慧社会背景下图书馆管理与服务创新研究”（项目编号：6319225201）研究成果。
摘要FOLIO 以开源特性、共同开发模式、微服务架构打破了传统图书馆服务平台格局，部分图书馆展开了实践。文章采用网络调查法和比较研究法，通过FOLIO 和EBSCO 获取部署该平台的用户信息，对58家用户的实施进程进行调研。在对比研究用户概况、部署模式、运行方式、系统集成和平台扩展等基础上，总结这些图书馆的实施经验，从行业整体和图书馆个体两个层面提出我国部署FOLIO 平台的策略。
关键词图书馆服务平台FOLIO 开源软件实施建议
引用本文格式石乃月，杨丽娟，张立彬.他山之石可以攻玉——FOLIO 平台实施调查[J].图书馆论坛，2023，43（6）：144-153.
A Tentative Investigation of FOLIO ’s Implementation in Libraries
SHI Naiyue ，YANG Lijuan &ZHANG Libin
Abstract
Characterized by open source ，joint development and micro service ，FOLIO aims to break the
limitation of traditional library service platforms ，and it has been adopted by some libraries.By means of network
investigation and comparative research ，this paper obtains the information of 58FOLIO users ，and then makes an investigation of their implementation of FOLIO.Based on a comparison of their user profile ，deployment mode ，
operation mode ，system integration and function expansion ，it summarizes their experiences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FOLIO ，and then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or the deployment of FOLIO in Chinese libraries.
Keywords library service platform ；FOLIO ；open source software ；implementation suggestion
微服务网关对比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机器学习及人工智能等技术发展，图书馆资源组成愈加丰富、服务形式更加多样化、读者需求日益个性化，推动了图书馆新型服务平台的研发。我国对下一代图书馆
系统研发起步较晚，暂无产品化服务平台，国外主要有Alma、Sierra、WMS 共3个商用平台和FOLIO 一个开源服务平台[1-2]。我国对四大平台开展了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发现WMS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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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占比小，Sierra在全媒体资源管理方面稍有不足，Alma 发展成熟，而FOLIO 未来可期[3-5]。FOLIO作为一个推出6年、上线仅3年的新型服务平台，获得了图书馆行业的广泛关注。相较于成熟的商业平台，FOLIO独辟蹊径，采用微服务体系架构，以开源软件形式由图书馆、开发者、设计者、服务供应商以及商业公司组成的社区共同设计，并基于图书馆未来进行创新。FOLIO通过模块化的微服务环境
保障图书馆在基础平台上安装适合自己的应用，具有很强的互操作性，成长为极具创造性的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6]。
国内对FOLIO 平台的探索处于理论研究阶段，大部分图书馆持观望态度，鲜有实践。笔者采用网络调查法和比较研究法，通过FOLIO(FOLIO Implementation Group)和EBSCO (项目发起者)获取部署该平台的用户信息，调研时间截至2022年4月30日。以上线FOLIO平台的58家机构为研究对象，分析用户概况、部署模式、运行方式、系统集成等，梳理FOLIO平台的部署特征，总结成功经验，对平台落地提出可行建议。
1FOLIO 平台发展及研究回顾
1.1FOLIO 平台概况
FOLIO(The Future of Libraries is Open)是一个开放源码的图书馆服务平台。2016年初Marshall Breeding 预测技术的发展将促使新型开源服务平台对传统平台发起挑战[7]。同年6月，OLE、EBSCO 与Index Data 共同推出FOLIO 项目，组建开源社区，研发平台软件。FOLIO于2019年1月发布第一个版本Aster，并阐明开源服务平台的特性和功能[8]。此后Fameflower 版注重创新，开发新功能，改善工作流程[9]。Goldenrod 版包含平台核心功能，标志着FOLIO平台从开发核心功能转向扩展功能，实现了从当前集成系统迁移到FOLIO的愿望[10]。随着越来越多图书馆实施FOLIO平台，Honeysuckle 及后续版
本致力于改善用户体验，增强平台的功能性，以适用于各种类型、规模的图书馆[11-12]。
2022年4月发布第12个版本Lotus 版，软件版本测试案例数、通过率以及社区参与度都在逐步提高，平台开发稳步推进。
平台采用微服务架构，由系统层、OKAPI网关层、App应用层和UI用户界面层组成，具有开源性、模块性和扩展性特征。FOLIO通过Codex 实现对MARC、BIBFRAME、Dublin Core 等元数据的管理，采用RAML 建模语言快速构造API，使用Vert.X框架、RESTful架构开发API网关，以Stripes 作为前台用户界面框架，确保高性能、通用性和易用性[13]。当前版本的FOLIO平台包括支持图书馆运行的核心功能模块，如用户管理(Users)、资源获取-流通(Circulation)、元数据管理-编目(Cataloging)、资源管理-采访(Acquisitions)、电子资源管理(ERM)、报告分析(Reporting)、平台运维等。每个功能模块由若干个较小的应用程序组成[14]，Lotus 版本功能点总数达1，163个。FOLIO平台允许任何人开发应用程序来构建其核心功能或扩展平台，保证用户能够灵活部署功能模块，从而定制个性化服务平台，满足未来图书馆发展所需。1.2FOLIO 平台研究实践回顾
2016年国外图书馆界及行业机构发起FOLIO 平台项目，EBSCO 提供财政支持，Index Data负责创建平台内核、应用程序编程的网关接口和系统层等，OLE提供基础设施、开源社区及平台建设经验[15]。目前国际FOLIO社区有42家成员机构，包括斯坦福大学等高校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等公共图书馆和EBSC
O、Index Data、嘉图和阿法迪等供应商[16]。成员机构提供资金或人力资源，通过特殊兴趣小组、实施小组、测试团队等开发平台功能，促进FOLIO平台的广泛实施。平台以每年3-4个软件版本的速度更新，提升用户体验。当前上线FOLIO的用户近60家，康奈尔大学[17]、五校联盟[18]、斯波坎公共图书馆[19]等分享了部署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及解决办法。
国内学者在2017年开始关注FOLIO，聚焦于平台的概念阐述及技术研究等。肖铮等[20]、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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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21]对平台进行初步探索，介绍发起背景、社区模式、技术架构、项目进展等。蒋冬英[22]、孙宇等[23]、许磊等[24]、周纲等[25]开展理论研究，涉及平台功能、模块架构、微服务技术等，探讨FOLIO的优势及在中国的可行性。部分图书馆及服务商尝试开发、部署功能模块，开展本土化实践。2017年，CALIS牵头启动基于FOLIO的CLSP平台建设，探索在中国的发展应用；北京大学图书馆基于FOLIO微服务框架研发闭架图书叫号系统，探索FOLIO模块本土化[26]；上海图书馆陆续上线FOLIO馆藏管理系统、流通系统，开展读者服务；软硬件供应商如江苏嘉图、深圳科图等在FOLIO原生基础上研发本土化应用。整体而言，国内对新平台的研发与实践尚未形成规模体系，大部分图书馆处于了解观望状态。
2FOLIO平台部署实施调研
2.1FOLIO用户概况
目前有58家机构部署FOLIO。随着FOLIO 软件逐步升级，平台功能逐步完善，实施FOLIO 的用户逐年递增。2019年仅2家机构尝试该平台，2021年多达35家(见表1)[27-28]。2017年11月，瑞典查尔姆斯理工大学成为FOLIO测试版的第一个合作伙伴，2019年该馆完成数据迁移工作，停止使用Sierra集成系统并全面上线FOLIO 平台[29]。根据表1，部署FOLIO的图书馆，2019年仅查尔姆斯理工大学和莱比锡大学；2020年有18家，其中美国密苏里州立大学图书馆是全球第一家上线完整版FOLIO(FULL FOLIO)的大学图书馆[30]；意大利佛罗伦萨国家中央图书馆(BNCF)是首个上线FOLIO的国家公共图书馆[31]；美国五校联盟、德国GBV和美国芬威图书馆组织的部分成员馆也相继部署。自发布Goldenrod版本，图书馆从当前所用集成系统迁移到FOLIO的愿望得以实现，2021年多达35家图书馆选择FOLIO，平台用户数量实现较大增长。由表1知FOLIO已广泛应用于各种类型和规模的图书馆，既有综合性高校图书馆，又有小型
实施年度2019
2020 2021 2022用户数
(家)
2
18
35
3
用户概况
国家
德国
瑞典
美国
德国
加拿大
匈牙利
意大利
美国
德国
加拿大
意大利
英国
智利
南非
新西兰
西班牙
中国
美国
瑞典
哥伦比亚
用户数(家)
1
1
13
2
1
1
1
22
2
2
2
2
1
1
1
1
1
1
1
1
用户名称
莱比锡大学
查尔姆斯理工大学
密苏里州立大学、康奈尔大学、五校联盟(阿姆赫斯特学院、汉普郡学院、蒙特霍利约克学院、史密
斯学院、马萨诸塞大学)、华纳大学、华盛顿与杰斐逊学院、杜克大学、理海大学、芬威图书馆组织
(温特沃斯理工学院和西蒙斯大学)
GBV(ZBW-莱布尼茨经济信息中心、不来梅大学)
圣托马斯大学
匈牙利国立塞切尼图书馆
佛罗伦萨国家中央图书馆
得克萨斯农工大学、德鲁大学、斯波坎公共图书馆、罗斯曼健康科学大学、韦德纳大学、布兰德曼
大学、查普曼大学、斯基德莫尔大学、弗莱格勒学院、大峡谷州立大学、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中
田纳西州立大学、杜鲁门学院、科罗拉多博尔德大学、拉斐特学院、密歇根州立大学、圣迈克尔学
院、田纳西大学马丁分校、维拉诺瓦大学、芝加哥大学、圣十字学院、阿拉巴马大学
HBZ(试验性图书馆)、奥托贝森商学院
格兰特麦克埃文大学、奥肯那根学院
摩德纳大学、费拉拉大学
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利物浦大学
康塞普西翁大学
德班理工大学
梅西大学
萨拉戈萨大学
上海图书馆
韦尔斯利学院
林克平大学
波哥大豪尔赫·塔德奥·洛萨诺大学
表1FOLIO平台用户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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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学院图书馆；既有国家公共图书馆，又有专业图书馆。图书馆分布广泛，遍布6大洲13个国家；规模各异，馆藏从几万册到几千万册，服务师生从千余人到四五万人，馆员队伍从不足10人到百人之多。在第14届国际图书馆自动化调查报告中的系统迁移意向调研显示88家图书馆在候选平台中提到FOLIO [2]，结合FOLIO 近年发展，未来会有更多图书馆加入FOLIO 开源社区，实施开源服务平台。2.2灵活的部署模式
FOLIO平台凭借高度模块化的特性提供灵活的部署模式：全面部署和部分部署。图书馆根据自身发展需求或部署完整系统全面上线FOLIO，或选择部分模块替换原有的单个功能。全面上线FOLIO的图书馆根据实施进程细分为一步到位上线FULL FOLIO和分阶段部署两种方式；部署部分模块的图书馆各有侧重，见表2。共37家用户选择全面部署完整版FOLIO平台。匈牙利国立塞切尼图书馆等22家用户一步到位上线FULL FOLIO。但在实施过程中图书馆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逐步开展平台测试与系统过渡。比如，理海大学从Inventory、Circulation 等开始逐步进行内部测试、数据迁移，最后上线平台[32]。五校联盟等15家用户选择分阶段部署，以持续迭代的方式实施FOLIO。此类用户一般先上线急需的功能模块或基础功能模块，然后实施传统功能模块，最后根据业务发展规划部署个性化的第三方应用程序。比如，
杜克大学于2020年7月上线ERM模块解决电子资源管理难题，2021年夏季实施Course 和Inventory 模块，2022年夏季实施剩余的应用程序，预计2023年全面上线FOLIO [33]。其余20家用户则根据平台建设进程，结合自身发展规划上线部分模块，其中14家用户仅部署ERM 模块、6家用户部署其他功能模块。比如，上海图书馆结合自身工作计划部署了User、Circulation、Inventory、Request 和Finance 模块[34]。综上，FOLIO 用户可以灵活定制应用模块以构建个性化服务平台，促进图书馆业务转型与服务升级，提高读者体验。
表2FOLIO 平台部署模式统计
部署模式
全面部署
部分部署
一步到位
分阶段部署仅ERM模块
其他模块
用户数量(家)
2215146
百分比(%)38262410
注：有1家图书馆未被查到具体部署模式。
2.3多元的运行方式
实现开源软件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而FOLIO平台允许用户根据自身力量、技术资源选择自行运维或者依靠服务商与联盟实现部署、托管、服务以及支持和培训。平台实施团队和托管团队统计分别见表3和表4。服务商提供开发人员，连接现有软件、构建与平台集成的应用程序，开展部署、托管和培训等[35]。常见服务商包括EBSCO、By Water、Index Data等。
表3FOLIO 平台实施团队统计实施团队
EBSCO By Water Index Data IBAI-Scanbit UKS
AT-CRIS+EBSCO 图书馆工作小组图书馆+EBSCO
图书馆＋多方合作机构
用户数量(家)
23311111654
百分比(%)40522222897
注：有3家图书馆未被查到具体实施团队。
当前有30家用户完全依托服务商部署FOLIO 平台，其中23家选择EBSCO，3家选择By Water。服务商全面负责信息采集、制定迁移计划、数据迁移、平台测试、系统上线等工作。剑桥大学三一学院通过EBSCO FOLIO Services 团队部署FOLIO平台，EBSCO负责项目管理、测试过渡系统、修订工作流程以及编制相关文献等，这被该馆视为成功上线FOLIO平台的关键因素之一[36]。五校联盟、GBV图书馆联盟以及杜克大学等16家用户依靠自身成员组建实施团队。匈牙利国立塞切尼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等借助多方力量部署新平台，其中匈牙利国立塞切尼图书馆FOLIO 实施团队由Herm észSo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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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SCO、Index Data等外部公司以及图书馆技术团队构成[37]。康奈尔大学图书馆实施团队包括EBSCO部署顾问和图书馆员，馆员来自元数据管理、访问服务、电子资源管理等关键领域，其中2名主要数据迁移人员与EBSCO部署顾问合作进行数据迁移[17]。
如表4所示，48家用户依靠服务商开展FOLIO软件开发和平台运维等托管服务，其中42家用户选择EBSCO，杜克大学等6家用户选择Index Data。托管服务商根据用户需求开发功能模块，保障图书馆跳出传统平台开发商的限制。Index Data公司应芬威图书馆组织的委托，设计教学参考书(Course Reserves)模块，满足图书馆联盟的个性需求，实现了与典藏(Inventory)模块提供的馆藏地、借出类型等信息的交互[38]。上海图书馆、斯波坎公共图书馆及部分大型高校图书馆如莱比锡大学等主要依靠自身力量进行平台的开发与运营。FOLIO完全由社区驱动并向社区开放，改变了图书馆与供应商之间关系，实现了双方的合作，同时每个机构根据自身独特的优势对平台发展做出实质性的贡献。通过FOLIO平台，图书馆可以升级现有服务，满足读者多样化、个性化需求，实现为读者服务的使命。
表4FOLIO平台托管团队统计
托管服务团队EBSCO
Index Data
图书馆
联盟用户数量(家)
42
6
7
3
百分比(%)
72
10
12
5
2.4强大的系统集成与平台扩展
图书馆基于FOLIO平台可以轻松实现对EBSCO的其他服务以及第三方系统的集成，如EDS、EBSCONET Subscription Manage-ment、GOBI Book Ordering与Collection Develpoment、Panorama、OpenAthens Au-thentication等，由此改进工作流程，提升读者使用体验。梅西大学将GOBI集成到FOLIO平台，通过FOLIO平台简化图书选择和采购工作流程，无缝呈现订单编号、电子图书MARC记录和所有相关的订单细节，并且通过电子发票处理、更新和简化原有的流程[39]。弗莱格勒学院、华盛顿与杰斐逊学院表示迁移到FOLIO平台能保持使用EDS，实现发现层和ILS之间的自动同步；大峡谷州立大学表示上线FOLIO平台能够实现从传统OPAC到EDS的转换，多达98%读者未注意到图书馆的变化[40]。康奈尔大学在实施过程中发现FOLIO本身没有RDF编目工具，探索集成Sinopia RDF编辑器与FOLIO平台。Sinolio允许实施FOLIO的图书馆使用Sinopia在为其馆藏提供丰富书目描述的同时，将MARC继续用于其他项目。它将RDF数据从Sinopia中提取出来，在FOLIO Inventory中存储转换，通过Okapi API 实现加载，将关联数据添加到图书馆的日常工作流程中[41]。
3FOLIO平台部署特征分析
FOLIO平台采用基于微服务的架构，具有高度的灵活性，吸引了诸多图书馆、服务商加入开源社区。实施FOLIO平台的58家图书馆在馆员规模、技术力量、服务对象等方面各有差异，笔者结合前期调研，从馆员参与、经费投入、业务需求以及功能拓展等视角分析FOLIO平台的部署特征。
3.1量力而行，理性参与平台部署
FOLIO由开源社区内的图书馆、服务商等共同开发建设。图书馆可根据馆员规模、技术水平，量力而行，选取最有利的方式参与平台实施。力量薄弱的图书馆可以依托服务商部署FOLIO平台，如弗莱格勒学院仅有10名馆员，华盛顿与杰斐逊学院仅有5名馆员和4名支持人员，在人员紧张情况下，分别选择通过EBSCO 和By Water来部署平台。大峡谷州立大学有21名馆员，图书馆虽未正式组建特殊兴趣小组和实施团队，但是鼓励馆员参与平台建设关注社区发展。综合实力强的图书馆依靠自身力量组建实施团队，比如梅西大学采取“团队整体作战”的方法，建立流通、电子资源、元数据等功能小组，每周与EBSCO会面交流，并鼓励全体馆员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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