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穆诗雄(1945))，副教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诗词翻译收稿日期:1999.12.28
2000年第6期总第134期
外语与外语教学
For 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Teaching
2000,l 6Serial l 134
浅谈英译中国古诗中的隐喻
穆诗雄
(江西师范大学外语学院，江西南昌 330027)
提 要：翻译的中心问题是选择翻译方法，如何翻译隐喻是最重要的翻译问题。英译中国古诗中隐喻的常见方法可归纳成五种，即(1)按字面翻译,(2)译意或解释,(3)修改简化,(4)直译加解释,(5)转换。
分析一些古诗名句的译文表明：由于中西两种文化和英汉两种语言之间存在巨大差异，按字面翻译往往难以如愿，但译意或解释或修改简化又会失去原诗特和文化内涵；只有直译加解释和转换隐喻的折中办法，
才可能调和译字与译意的矛盾。因此，后两种方法是英译中国古诗隐喻最切实可行的方法。除非字面翻译行得通或者不可避免，否则译者应当选择这两种方法。
关键词；隐喻；直译；解释；修改；转换  Abstr act:Whilst the central problem of translation is the overall choice of a translation method for a text,the most important particular problem is the translation of metaphor.There are five methods commonly used in the tr 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 poetry from Chinese into English:(1)liter al translation;(2)to translate the sense;(3)to simplify and modify the or iginal;(4)literal t ranslation with adequate explanation;(5)to transfer the original metaphors.
Examinations of some famous English versions of some celebr ated lines in the Chinese classic poetry show that the mo st practi 2cal methods are (4)and (5)since t hey preserve the or iginal metaphors for the /expert 0,while other readers who would not under 2stand the or iginal metaphor ar e given an explanation.
Key words:metaphor,word_for_word tr anslation,explanat ion,modifying,transfer
中图分类号:H315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038(2000)06-0051-0053
翻译的中心问题是选择翻译方法，如何翻译隐喻又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翻译问题。这对于英译中国古诗来
说也是如此。因为此法是中国诗人创作的重要艺术手段，是运用得最早、最广泛的一种形象思维表现方法。汉朝人概括我国第一部诗歌选集5诗经6的诗法说:/5诗6有六义焉，曰风、曰雅、曰颂、曰赋、曰比、曰兴0。风、雅、颂是诗体，赋、比、兴是诗法。隐喻又是此法之中最重要的手法。有时，隐喻所构成的形象就是一首诗的中心形象。因此，隐喻的翻译往往是诗歌翻译的关键。
英译中国古诗中隐喻的常用方法可归纳成以下5种:(1)按字面翻译,(2)译意或解释,(3)修改简化,(4)直译加解释,(5)转换。
一、按字面翻译
从理论上说，按字面翻译是最理想的方法。因为所有隐喻的基本关系是:A=B，也就是/以其所知喻其所不知而使
人知之/(战国#惠施)。因此，如果按字面翻译又能准确传达原意，当然是首选的方法。然而，由于英汉两种语言和中西文化之间差别太大，尤其是古诗表达方式特殊，能完全按字面翻译的机会实在不多。白居易的5长恨歌6是中国最优秀的叙事诗，诗中有许多隐喻，如/倾国0、/玉颜0、/蛾眉0、/粉黛0、/春宵0、/云鬓0、/凝脂0、/烟尘0等。这些都是典故，是
陈腐的隐喻。一般来说，这类隐喻尤其难以按字面翻译，或者说按字面译不出原意来。请看下列/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0中/烟尘0的译法:
The Forbidden City,the nine 2tiered palace,loomed in dust From thousands of horses and chariots headed south 2west.
[1]
/烟尘0是代指战祸或战事的陈腐隐喻，又如/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0(高适5燕歌行6)。译者或许意识到这个/烟0难译，于是省去，只译/尘0，结果成了/九重宫殿隐现于尘土之中0。F letcher 也按字面翻译/烟尘0，实成/宫
门外尘土飞扬0:
The clouds of dust rolled gloomily
About palace doors,
As chariots,troops of horsemen,
Went westward to the wars.[2]
下列译法也是字面翻译。虽然没有误译成/千乘万骑西行去打战0，但变成/九重城墙上尘土飞扬0，依然没有摆脱尘土:
A cloud of dust was r aised o p er city walls nine2fold;
Thousands of char iots and horsemen southwestwar d r olled.[3]
又如/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0(李白5秋蒲歌6)中的/秋霜0，译成autumn frost[4]更是标准的word2for2word trans2 lation；加上修饰语译成autumn frost white[5]大同小异，至多能起强调/霜白0的作用。表面上看，这样译保存了原诗形象，但对于不懂秋霜就是指人的白发的读者来说，秋霜的形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对于特别有名的诗句，如/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0(李商隐5相见时难别亦难6)，保存原诗隐喻及其构成的语言形象似乎不可避免。这两句可能是中国古诗中最著名的描写忠贞不渝爱情的诗句。人说李商隐的这首诗具有/泣鬼神0的艺术感染力，主要就体现在这两句。但是，如果按字面译成:
The silkworm dies in spring
when her t hread is spun:
The candle dries its tears
only when burn to t he end[6]1
由于/东风无力百花残0按字面译成The wind has no force,/the hundred flowers wit her，紧接着又是两句完全的字面翻译，读者很可能觉得突兀。若要让他们明白这是诗的speaker在向addressee表达忠贞不渝的爱情，必须另外加注。
二、译意或解释
其实,/烟尘0、/秋霜0这些文化内涵丰富的隐喻几乎不可按字面翻译，除非译者的目的是要用英语来表明原文的语言结构，否则应当向读者解释它的意思，可加以修改或省略不译。又如/芙蓉帐暖度春宵0(白居易5长恨歌6)中的/春宵0，死扣字面而译成spr ing evenings[7]或a night of Spring[8]!，显然不如直接点明其意思而译成the night blessed[9]好。翻译这类隐喻的关键是能否再现原诗形象，因为形象思维是诗歌的本质特征。这样译法，表面上产生出一个新的形象，实际上这就是原诗形象，它所表达的就是原诗形象所表达的意思，因此是成功的翻译。当然，这样译法失去了春宵原有的艺术特和文化内涵。但是,/春宵0这样的隐喻，它的字面以外的意思是文化传统造成的。不把它的字面以外的意思译出来，就难以使不熟悉其文化内涵的读者明白这是说男女之事。实际上，按这两个字最普通的意思译成/春天之夜0，这对于一般的西方读者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只会令他们莫名其妙，因为中国人和西方人的感悟不同，或者说文化传统不同。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0(5长恨歌6)，用的也是隐喻手法。这两句是写唐玄宗和杨贵妃当年
在长生殿的誓词。/比翼鸟0和/连理枝0这两个隐喻，是翻译这两句诗的关键，也是翻译的难点。两棵树不同根而枝干结合在一起的叫/连理枝0。雌雄相比而飞的鸟叫/比翼鸟0,5辞海6的解释是:/(比翼鸟)即-鹣鹣.。传说此鸟一目一翼，不比不飞。见5尔雅#释地6郭璞注0。这里是比喻夫妻。这两句的大意是：但愿我们像天上飞的比翼鸟和地上长的连理枝那样永不分离。比翼鸟和连理枝，即使用英语来解释也不容易，更不要说按字面翻译:
1)That we wished to fly in the heaven,two bir ds wit h the
wings of one,
And to grow together on the earth,two branches of one
tree.[10]
2)On high,we p d be two lovebirds flying wing to wing;
On ear th,two trees with br anches twined fr om spring
to spring.[11]
2)解释得比1)更准确，仔细品味也很有趣。我们常用/比翼双飞0形容恩爱夫妻，因此将/愿作比翼鸟0译成:we p d be two lovebirds flying wing to wing是成功的翻译。/连理枝0译成two tr ees with branches twined，也解释得很准确。然而，用from spr ing to spr ing限制twined，难免画蛇添足之嫌，恐怕有损于原诗形象。
又如/婉转蛾眉马前死0(5长恨歌6)中的/蛾眉0，是代指美女的一个典故，在5长恨歌6中是隐喻杨贵妃这个美女。下列三种译法都盯住(蛾)眉不放，却忽视了/婉转0，实在不得要领:
1)Till under their horses p hoofs they might trample those mothe yebr o ws (12)
2)Till those persuasive eyebrows
Befor e the chargers fall[13]
3)The dainty2b r owed b eloved one
Befor e the horsemen dies[14]
1)是所谓的死译;2)、3)也不愿割爱，译成人的眉，竭尽解释之能事；改译成beloved one不无道理，但说成是dainty2 browed就不怎么合理。当然，陈腐的隐喻，它所含有的情感彩不会因为用得多了而失去。
但要想让西方读者把蛾眉与美女连在一起，简直是奢望。无论蛾眉指触须还是指眉毛，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种昆虫而已。杨贵妃有倾城倾国之貌，是历史上有名的美女，恐怕不是因为眉毛如何美而出名的。其实，不要说是西方读者，就是具有一般文化水平的中国当代读者，真要想让他们明白蛾眉的来龙去脉，也必须附
上一个冗长的解释。因此还不如直接点明它在诗中就是指杨贵妃:Until the Lady Yang was killed before the steed[15]。至于杨贵妃如此译是否理想，另当别论。其实，汉语中的一些名称、称谓，由于在英语中不到真正能对应的说法，所谓翻译就是解释，要用简洁的语言解释准确还不容易。
又如/妆成每被秋娘妒0(5琵琶行6)中的/秋娘0，在诗中代指唐朝时代的著名歌舞伎，当时的歌舞伎多以秋娘命名，译成My beauty soon drew on me there/T he envy of deser ted f air[16]或And my beauty was envied by deserted fair one[17]，似乎解释成了人老珠黄的昔日美女。其实，对于不懂秋娘是歌舞伎的读者来说，不如根据其具体所指而解释成Her beauty the envy of all the leading dancers[18]来得晓畅。译文能准确表达原意，译出来的形象就能与原诗形象基本保持一致。
三、修改简化原诗隐喻
修改简化原诗隐喻也是应付按字面翻译难的一种办法。如前文分析过的/九重城阙烟尘生0中的/城阙0，原指城门两边的观楼，这里代指京城、宫阙，也是隐喻。三位翻译家或译成/宫殿0，或译成/城墙0，都
是修改简化的手法。又如/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鸣0。(5琵琶行6)译成A silver vase abruptly broke with a gush of water/And out leapt ar2 mour ed horses and weapons that clashed and smote[19]。从形式上看，这两句用的都是隐喻手法。银瓶句是较标准的字面翻译，是修改简化的手法，也修改简化了原诗形象。但含义较泛的weapons，不如刀构成的形象生动具体，或许换来的是简洁。
又如/缓歌慢舞凝丝竹0中的/丝竹0，译成.Twas wanton song,lascivious dance,/And str inged music fire[20]，把两种音乐简化成了一种。/终岁不闻丝竹0译成:So I have never heard music the whole year long[21]，可以说是一种省略。
四、直译加解释
译字和译意各有得失。但是，失去原文隐喻，也就失去了原文所有的风味、独特性，甚至使原文的含义失去许多。因此，除非不得已，否则应当保存原诗隐喻。直译加解释就是一种调和两者之间矛盾的折中办法：既为层次较高的读者保留原诗形象与表达方式，又为一般读者做出相应的解释。也就是，保存原文隐喻的某些情感和文化效果，同时又对不懂原文隐喻的读者做出某种解释，如/云鬓0、/云髻0这两个隐喻，其基本意思就是指女子的头发(浓密卷曲如云)。把/云鬓半偏新睡觉0(5长恨歌6)中的/云鬓0译成Her cloud2 like hair[22]，就是直译加解释的译法。
又如/五陵少年争缠头0(5琵琶行6)中的/五陵0，原指汉代五个皇帝的陵墓，在长安城外；后来皇帝迁贵族
于此地，成为阔人居住的地方。因此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弟叫/五陵少年0。当时风俗，歌舞伎演奏完毕之后，以绫帛之类为赠，叫做/缠头0采。译成The noble yout h of Wu2ling had lavishly competed[23]，是更典型的直译加解释的译法，释义准确，且保存了原诗的某些文化特。译成The gallant young men vied to shower gifts on me[24]是完全的解释，尽管争缠头解释得很准确,也运用了隐喻手法，但显然不如前译理想。
然而，有时尽管加上了解释，直译部分仍须仔细斟酌。如/汉皇重思倾国0(5长恨歌6)一句的翻译，用解释加直译的方法译成China p s Emperor,craving beaut y that might shake an empire[25]，回译过来就是/倾覆帝国之美人0，与原意不合。/倾国0又做/倾城倾国0，是典故，做名词用，指容貌绝美的女子。5汉书#孝武李夫人传6:/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0但这个典故的字面义和原意也是/倾覆国家；亡国0。5韩非子#爱臣6:/万乘之君无备，必有千乘之家在其侧，以徒其位而倾其国。0巧合的是：杨贵妃也是造成/倾国0之祸的美人。但是，唐玄宗并非爱美人而不要江山的皇帝，其本意不是要得到倾覆其帝国的美人。因此，译成/倾覆帝国之美人0确有不够理想的地方。然而，译其意而成A beautiful lady without a peer[26]，也有不够理想的地方，因为倾国确有出于文化传统的联想意义。从保存原诗形象和达意的角度来说，译成绝美之女子，意思和形象均与原诗一致。但直译成/倾覆帝国之美人0，意思和形象均与原诗不一致。
五、转换隐喻
转换隐喻是更实用的调和两者之间矛盾的折中办法。方法之一是用一个功能相似的隐喻替代原诗隐喻。/六宫粉黛无颜0(5长恨歌6)中的/粉黛0，原指女子的化妆品，引申为女子，按字面直译成And the powder and paint of t he Six Palaces faded into nothing[27]，简直不知所云。/无颜0，无美貌可言，即六宫里所有的女子都显得不美了。用faded in2 to nothing翻译/无颜0，能传达原意，因此是可行的译法。这里faded用的也是隐喻修辞法。将这句译成That she out2 shone in six palaces the fair est face[28]，基本上是译意。这里的outshone也是隐喻，也可以说是以一个功能相似的隐喻替代原诗隐喻。译文放弃了原诗隐喻及其文化特。但译文所表示的意思和构成的语言形象与原意和原诗形象一致。
变隐喻为转喻、换喻(metonymy)也是一种保留原诗文化彩的办法。如/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0(5长恨歌6)中的/玉颜0，这是代指美女的一个陈腐隐喻，这里指杨贵妃，译成her jade2white face[29]、that lovely face[30]或The fair2faced Lady Yang[31]用的都是变隐喻为换喻手法。
更常见和更方便的转换隐喻的方法是变隐喻为直喻。/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0(5长恨歌6)是隐喻杨贵妃的名句。梨花句译成She seemed(下转第59页)
考的成绩作为是否能取得学位的依据的做法不可取，因为研究生英语教学的目的与大学英语教学的目的是有所不同的(详情可参见5大纲6)。
21教师在平时的教学中，除了充分利用课本来提高学生的英语素质之外，还应充分利用现代化教学设备来引发学生/说0的兴趣，增加/说0的机会。
Krashen在他的第二语言习得理论中指出：成人发展外语能力主要依靠两种途径，语言学习和语言习得。只有习得来的语言能力才能让人们进行自然流畅的交流，而语言习得则类似于儿童习得母语一样，是在真实的语言环境中，在大量语言信息刺激下，通过语言交际获得的。多媒体等现代化教学设备恰恰为学生创造了一个摆脱母语束缚，调动眼耳脑对语言信息综合反映的习得语言环境。在这一方面，有的学校已经利用计算机辅助研究生英语教学，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31开展多种英语课外活动以补充课堂内教学过程实践性的不足。如可组织演讲比赛、辩论会、模拟国际学术研讨会等等活动，加强对学生英语口语俱乐部和英语角的指导，给学生提供更多的实践机会，增强学生实践的能力。
41要改善研究生实际的英语应用能力，仅靠一年的研究生英语学习是不够的。我认为，要改变这种状况，首先要从改革、衔接各个阶段的教学大纲起步，将从小学到大学的英语教学看成一个整体，在不同的阶段侧重不同的技能技巧的训练与培养，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改善我国各个层次的英语教学方法，提高英语教学水平，否则，英语即使学到博士生阶段，仍然会是/一锅煮不开的温吞水0。
总之，尽管有许多困难，但只要学校、教师、学生三方面共同认识到任何考试只是手段之一，而非唯一
目的，切实抓好英语教学过程中实践性这项工作，那么，研究生的英语素质就能跃上一个新的台阶。
参考文献
[1]5非英语专业硕士研究生英语学位课程考试大纲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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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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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教育,199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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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xford U niversity Press,19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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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xford U niversity Pess,19961
[6]Bernard Spolsky,Meas u red Words,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1
(上接第53页)a sweet plum blossom/Where spring rain pear ling lies[32]，就是用She seemed变隐喻为直喻，译文的其余部分都是字面翻译；既保存了原诗的隐喻，又能让一般读者明白原诗隐喻何所指。
又如/(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下盘0(5琵琶行6)译成:
1)Like a pouring of lar ge and small pearls into a plate of jade.[33]
2)Like shower of pear ls,some large and some small,
T hat on a jade2dish pattering fall.[34]
3)p Twas like large and small pearls dropping on plate of jade.[35]
三种译法各有千秋，都是通过like将原诗隐喻变成直喻。
翻译家常通过like,as(though),seem这类词来实现隐喻转换。有时译者根据特定上下文，改用其他词。请比较下列/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0(5琵琶行6)的两种译文:
1)We heard an oriole,liquid,hidden among flowers.
We heard a brook bitterly sob along a bank of
sand (36)
2)Now like the oriole p s liquid notes
F rom p neat h the flowers,t he cadence floats;
And now with gentle mur nmuring
It babbles like a running spring[37]
这两句描写琵琶声由滑转流走忽然咽涩停住。莺语流滑叫/间关0，或者说间关就是轻快流利的鸟叫声。/幽咽0指弹出的琵琶音遏塞不畅。1)用We hear d统率下文，起着类似的功能。两种比较起来,2)用的like解释性更强，其他解释成分也比1)多，达意更明白清楚。但是2)不如1)简洁。
翻译隐喻，有时必须在保存形象和译意之间抉择。只顾保存形象，往往难以使读者明白原意；只顾传达原意而牺牲形象，势必失去原诗的特和文化内涵。对原文的隐喻做某种修改仍容易损害形象，也容易影响原意的表达。转换隐喻虽然便于达意却有损原诗语气。这充分说明英译中国古诗的尴尬处境。然而，保存形象是译诗的关键,/求其易解0是翻译的首要原则。只有直译加解释、转换隐喻和变隐喻为直喻
的方法，才能兼顾两者。因此，这两种方法是英译中国古诗隐喻最切实可行的方法。除非字面翻译行得通或者不可避免，否则译者应当选择这两种方法。
注释:
[1][7][10][12][18][19][22][23][25][26][27][29][33][36]引自
5唐诗三百首6，联益出版社1
[2][3][6][8][9][11][13][15][16][17][20][21][24][28][30]
[31][32][34][35][37]引自许渊冲著5中诗英韵探胜6，北京大学
出版社,19921
[4]引自吕叔湘编注5英译唐人绝句百首6，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1
[5]引自许渊冲译5汉英对照唐诗一百五十首6陕西人民出版社,
19841
[14]引自5诗词翻译的艺术6，第149页，中国翻译出版公司,19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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