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中国畜牧业发展分析与展望
王静香赵跃龙刘祖昕曾勰婷穆钰
（农业农村部规划设计研究院北京100125）
摘要：畜牧业是与种植业并列为农业生产的两大支柱产业，在中国国民经济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大力发展畜牧业是促进城乡经济发展的重要途径，也是农民发家致富的主要手段之一。在分析2019年及2020年1一4月中国畜牧业经济现状的基础上，探讨了在非洲猪瘟、禽流感和新冠肺炎疫情多重影响下，当前中国畜牧业发展面临的可利用资源有限、重大疫病防控形势严峻、环保问题突出等诸多问题，并从加强政府对养殖业的宏观调控、保障畜禽生产安全、大力开发生物饲料资源、提升粪污资源化利用水平等方面提出了促进中国畜牧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建议。最后，展望了未来中国畜牧业发展方向—
—绿健康、无抗安全、生态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疫情；畜牧业；畜禽养殖；产量；价格；消费；环境保护；展望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Analysis and Prospect of China's Animal Husbandry Development
under the Epidemic Situation
Wang Jingxiang,Zhao Yuelong,Liu Zuxin,Zeng Xieting,Mu Yu
(Academy of A gricultural Planning and Engineering,MARA,Beijing100125)
Abstract：Animal husbandry and planting industry are two pillar industries as agricultural production,and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C hina's national economy.Vigorously developing animal husbandry is an important way to promote urban and rural economic development,and is also one ofthe main means for farmers to get rich.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 he current economic situation of a nimal husbandry in2019and January-April 2020,the current problems faced by China's animal husbandry development were discussed such as limited available resources,the severe epidemic prevention and control situation,and the prominent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ssues and so on, under the multiple impacts ofAfrican swine Ever,bird flu and COVID-19epidemic, and some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to improv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hina's animal husbandry economy from strengthening the government's macro-control on the breeding industry,ensuring the safety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production,vigorously developing biological feed resources,and improving the utilization of manure resources and so on.Finally,the futu
r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C hina's animal husbandry was forecasted, that is green health,resistance-free security,ecologic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Key words:epidemic situation;animal husbandry;livestock and poultry breeding;output;price;
consumption;environmental protection;outlook
收稿日期：2020-06-16
基金项目：农业农村部发展规划司农业法制建设与政策调研经费专项(0620200032)
作者简介：王静香(1984—)，女，内蒙古五原人，硕士，工程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农业规划咨询与农业经济的研究，E-mail：*******************
0引言
畜牧业作为我国农业农村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柱产业，在农业产值中占35%，对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增加农民收入、促进农业经济可持续发展意义重大。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畜牧业发展仍较为落后，美国、英国畜牧业在农业产值中的占比分别约为50%、60%，而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占比均达到70%左右［1］。
当前我国畜牧业经济发展面临诸多困境，2018年以来，非洲猪瘟、禽流感多次暴发，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围内扩散蔓延，对整个畜牧业经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2019年中国畜牧业经济主要发展情况
受非洲猪瘟疫情影响，2019年我国畜牧业发展出现较大波动，生猪产业亏损，产能大幅下滑；家禽养殖效益向好，养殖规模持续扩大；牛羊产业稳中有增，供给保持偏紧状态；畜产品价格总体上涨。
1.1猪肉价格持续上涨
2019年，中国生猪存栏量31041万头，同比下跌27.5%；出栏量54419万头，同比下跌21.6%；猪肉产量4255万t，同比下跌21.3%；猪肉进口210.83万t，同比增长76.7%，猪肉出口2.69万t，同比下跌35.7%o2019年我国猪价大幅上涨，创下历史新高，其中1季度由于受非洲猪瘟疫情的严重影响，养殖大面积亏损，大量生猪抛售，猪肉价格迅速跌至谷底，最低月均价格为18.27元/kg，继而快速突破，生猪及猪肉价格又节节攀升，11月猪肉月均价格达到47.04元/kg的2019年度最高值，12月猪价重归平稳，猪肉价格有所下降，但仍处于高位运行态势，直至年底再次出现上涨迹象（图1）。
1.2奶牛养殖效益大幅度提升
2019年中国奶业发展形势稳步向好，国产奶和进口奶双增长，生产和消费两旺，迈出了奶业振兴坚实
的第一步［2］o国内奶牛存栏量610万头，比上一年下降10万头，产奶量达到3100万t，同比增长0.81%，占全球产奶量的5.93%o由于市场供求偏紧及非洲猪瘟的影响，2019年国内奶价、奶牛养殖盈利水平都有很大回升。据农业农村部对监测数据, 2019年生鲜奶主产省平均收购价格为3.65元/kg，较2018年和2017年分别高5.49%和4.89%，具体价格情况见（图2）o造成奶价上涨的原因一是生鲜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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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019—2020年4月中国猪肉月度价格Fig.1Monthly prices of China's pork from2019to April2020
数据来源：农业农村部市场与信息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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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019—2020年3月中国生鲜乳月度价格
Fig.2Monthly prices of China's raw milk from March2019to March2020
数据来源：农业农村部《农产品供需形势分析月报（鲜活农产品）》产成本中玉米、豆粕、苜蓿价格的变动，尤其是受中美贸易战影响进口牧草价格上涨；二是牧场自身生产效率提升，促使奶牛养殖效益逐渐回升。2019年底奶牛年均利润达到3000元/头，恢复到正常水平，单产91的奶牛实现利润4000元/头。
1.3牛肉需求量不断增长
2019年我国牛肉产量达到67万t，增长3.6%；进口总量达165.90万1，同比增长59.61%，出口总量有所下降，为2191，同比下降49.54%o其中从巴西进口牛肉量为49.4万1，比2018增长53.2%，占我国牛肉进口总量的29.78%，出口总额达26.7亿美元，同比增长80%，中国一跃成为巴西牛肉最大出口目的国。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人们对牛肉的需求与日俱增，消费量、需求量不断扩大，但由于目前我国草原面积有限，谷物价格相对偏高，肉牛养殖成本也相对较高，近年来牛肉缺口呈逐年扩大的趋势。据国家肉
牛耗牛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2019年底估计，我国牛肉消费的实际缺口在400万t左右，未来缺口还会持续拉大。
1.4羊肉消费水平提高
我国是羊肉生产大国，近年来随着养殖规模的不断提升，人们的羊肉品牌意识增强，我国羊肉产业得到快速发展，产量逐年增加。2019年全国羊出栏量31699万只，同比增长2.2%，存栏量30072万只，同比增长1.2%；羊肉产量488万t，同比增长2.6%；进口量39.23万t，同比增长22.96%；出口量19541，同比下降40.7%o综上所述，我国的人均羊肉消费量正在逐步增加。据统计，2019年我国年人均羊肉消费量达3.76kg，高于《中国食物与营养发展纲要（2014—2020年）》中2020年3.4kg的我国人均羊肉消费量叫
1.5牛羊肉价格全线上涨
2019年全国牛羊肉市场经济运行整体稳定向好，产量保持增长，消费量明显增加，进口量迅速增大，贸易逆差进一步扩大，价格高位运行、涨幅明显扩大。受非洲猪瘟疫情影响，我国猪肉供给严重不足，消费者对猪肉的替代品牛羊肉、禽肉的需求量增加。自2019年8月以后，牛羊肉价格呈现上涨趋势，一直处于高位运行状态，牛肉价格12月达到全年最高值70.29元/kg，羊肉价格在11月达到最高值68.24元/kg,12月有所回落（图3、图4）o牛羊肉虽然生产和消费都在增加，但生产增速低于消费增速，因而市场供应仍处于偏紧态势。与2018年相比，2019年牛羊肉价格涨幅都超过10%，另外从养殖环节来看，活牛和活羊的价格也有明显上涨。
1.6肉鸡、蛋鸡产业发展势头良好
2019年，我国家禽产业快速发展，迎来了难得的红利期，肉鸡产业实现较大幅度增长，行业普遍盈利。由于非洲猪瘟疫情对肉鸡产业的推动，肉鸡生产、消费和贸易量整体呈上升趋势，肉鸡产业逐步走上发展的快车道。2019年，中国肉鸡出栏105亿只，产量1580万1，同比增加14.5%，但与世界肉鸡产量第一的美国的1970万1仍有很大差距。2019年中国鸡肉进口数量大幅增长，进口量为78.14万1，出口量为16.66万1，是自2015年以来我国首次出现的鸡肉产品贸易逆差，我国也因此成为世界上的主要鸡肉进口国之一。鸡肉价格上涨，是拉动出口数量减少的主要原因。据农业农村部监测的白条鸡价格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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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019—2020年4月中国牛肉月度价格Fig.3Monthly prices of China's beef from2019to April2020
数据来源：农业农村部市场与信息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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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019—2020年4月中国羊肉月度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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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4Monthly prices of China's mutton&om2019to April2020数据来源：农业农村部市场与信息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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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鸡蛋t—2020年鸡竟
2019年白条鸡—2020年白条鸡图52019—2020年4月中国鸡蛋、白条鸡月度价格Fig.5Monthly prices of China's eggs and white striped chicken from2019to April2020
数据来源：农业农村部市场与信息化司
2019年全年我国鸡肉价格处于上涨周期（图5）o 对于蛋鸡产业而言，2019年我国产蛋鸡存栏量持续上升，雏鸡补栏同比大幅增加，全年蛋鸡总存栏14.22亿只，同比增加12.91%，鸡蛋产量约为3000万1o2019年，我国鸡蛋产量高于近4年平均水平，产能有过剩苗头，但非洲猪瘟疫情带动上半年蛋价淡
季不淡，下半年随着猪肉价格上涨，蛋价创历史新高，最高月均价达11.31元/kg，使蛋鸡养殖效益创近10年新高（图5）o整体来说，2019年猪价上涨提振家禽市场，肉鸡市场大量引种，各环节存栏量持续增加，供给缺口增大，叠加非洲猪瘟影响，人们对猪肉的消费心理受挫，导致鸡肉价格不断上涨，刺激国内鸡蛋消费增加。
1.7猪饲料行业遭受重创
2019年，受世界经济环境复杂变化、美联储加息和中美贸易摩擦、非洲猪瘟疫情及一些地方限养禁养不当等因素的影响，大部分饲料厂受到严重打击，饲料销售积压；有些养殖户亏本，不能按时还清所拖欠货款，引发企业资金链断裂；饲料销量出现断崖式下跌，造成部分中小饲料厂被迫退出市场。2019年我国饲料总产量为26184万t，比上年产量有所提高，另据全国畜牧总站数据，2019年我国工业饲料总产量达22885.4万t，较上年有所下降，跌3.7%o 除猪饲料产量下降幅度较大外，其余品种饲料产量较上年均有所上升（表1）o猪饲料产量下跌导致饲料产品整体产值大幅下降，2019年我国饲料总产值仅为7097.7亿元，创近年新低，猪饲料占比从2018年的43.9%下降到33.5%，猪料生产企业下降为5432家，比2018年减少238家；而禽料占比从41.4%上升到50.6%，禽料生产企业达4848家，比2018年增加313家。
表12019年中国不同饲料品种的产量
Table1Output of China's different feed varieties in2019
饲料种类产量（万t增长（%）
猪饲料7663.2-26.6
蛋禽饲料3116.69.6
肉禽饲料8464.821.0
反刍饲料1108.99.0
宠物饲料87.110.8
水产饲料2202.90.3
其他饲料241.929.5
数据来源：中国农业网
综上所述，2019年受非洲猪瘟影响，我国生猪存栏大幅下降，从2018年底的42817.11万头降到31041
万头，同比下跌27.5%；生猪供应紧张，猪肉价格上涨；猪饲料消费量下降，被更多的禽料所替代；禽料价格处于历史较低水平，家禽养殖成本有所下降，蛋禽、肉禽产业养殖效益向好，生产、消费、价格整体呈上涨水平；牛羊肉消费需求稳中有升，但由于牛羊养殖周期较长、生产速度较慢，短时间内导致牛羊肉价格呈高位运行态势；奶牛养殖盈利水平有很大回升，奶价高于2018年和2017年。总体来说，疫情对猪肉价格造成的影响持续时间最长，其次是羊肉，对牛肉和鸡肉的影响持续时间相对较短，这一点与王茂安的观点一致［4］。另外，畜产品价格波动还受加工成本、流通成本、替代品价格、国际大豆和豆粕期货价格、生产要素价格等多重因素的影响［5-8］。北京疫情最新数据
22020年1—4月中国畜牧业主要发展情况
2020年1—4月中国畜牧业总体运行平稳，生猪产能持续恢复，猪肉、牛羊肉价格高位运行，牛羊养殖效益好，家禽生产形势明显好转。
2.1生猪
2020年，受新冠疫情和非洲猪瘟的叠加影响, 2—3月初我国交通受阻，商超销售低迷，餐饮服务业关停等，生猪价格大幅度上涨，随着疫情逐步缓减，中央储备冻猪肉持续投放，企业及餐饮行业复产复工率大幅提高，肉类消费逐步恢复，猪肉价格小幅跌落，但仍处于高位震荡态势（图1）o总体来说，生猪和猪肉价格呈高位震荡，仔猪价格则持续上涨, 4月仔猪平均价格高达98.95元/kg（图6）o一是由
于非洲猪瘟疫情迫使部分地区生猪出现大量死亡，养殖户迫于经济压力大量低价抛售，致使猪源紧缺、价格呈报复性上涨；二是新冠肺炎疫情的持续蔓延使市场走势更加复杂。据国家统计局数据，1季度末我国生猪存栏32120万头，比2019年4季度末存栏增加了1086万头。为快速恢复生猪产能，国家从2019年起就开始使生猪产业政策环境不断趋于宽松，农业农村部和相关部委多次发文，勉励生猪养殖重产和扩产；中央多次投放储备肉，截至4月29日，2020年累计共投放中央储备冻猪肉3万t；加之进口猪肉的打压，4月中国创纪录共进口40万t猪肉；受肉类市场逐渐进入季节性消费淡季和人民收入的减少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从自月到5月底，全国猪肉批发价格出现连续16周下降，降到38.91元/kg，下降27.36%o 农业农村部农产品市场分析预警团队猪肉首席分析师周琳表示，2020年受新冠疫情以及生猪产能过度下降影响，猪肉产销缺口预计同比扩大32.7%［9］。
图62020年1一4月中国生猪、仔猪平均价格
Fig.6Average prices of live pigs and piglets from January to April 2020
数据来源：农业农村部畜牧兽医局
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表示，猪肉价格于2021年下半年将有可能逐步达到正常水准。
2.2奶业
2020年1季度，受疫情防控影响，我国交通受阻，商超销售低迷，乳制品销售不畅，企业库存积压严重，收奶积极性不高，生鲜乳收购价格下跌，导致原奶“过剩”，奶农大量倒奶。据农业农村部监测，2月国内生鲜乳收购价为3.82元/kg，环比下跌0.5%，同比上涨5.5%，这是从2019年6月连续上涨8个月后的首次下跌（图2）o截至2月11日，全国累计倒奶3034.9t，涉及14个省区的208家牧场。据《经济参考报》报道，乳制品消量大幅下降，1—2月，一、二线城市各大商超乳品销量普遍同比下降50%以上。进入4月，国内疫情逐渐得到控制，但国内市场消费尚未完全恢复，生鲜乳价格继续下跌，为3.61元/kg，预计后期随着社会经济秩序逐渐恢复正常，奶价仍将增长。
2.3牛羊
2020年，由于新冠疫情暴发，多地交通管控升级，运输受阻造成饲料供应紧张，牛羊肉交易市场处于无限期关闭状态，养殖场员工不能按时返场工作，企业日常生产所需的兽药、疫苗、器械、防护用具等必备用品不能及时到位，致使牧场的生产经营受到重大影响，牛羊肉价格持续上涨并呈高位运行态势（图3、图4）o截至3月底，国内疫情基本稳定，养殖和屠宰加工企业有明显复工复产，由于牛羊的养殖周期相对较长，针对疫情调整的余地比较大，疫情结束后，产能应该会逐步释放，可能会导致牛羊肉供给短时间内增长幅度有限。进入4月，由于国外疫情迅速蔓延，各国运输受到限制，牛羊肉进口量大大减少，一旦国内进口牛羊肉需求偏紧，将有可能推动牛羊肉价格上涨。
2.4家禽
进入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我国活禽市场关闭，随着封城封路、延迟复工等防控措施的实施，多地区的鸡蛋运不出去，家禽出不了栏，饲料、禽苗、活禽运输受阻，库存逐渐积压，屠宰企业停工停产，家禽产品消费降低，造成主产省区面临产销衔接困难等问题，鸡蛋和鸡肉价格呈现明显下降趋势，2月11日主产区鸡蛋均价为5.0元/kg。叠加禽流感疫情，截至3月初，全国共报告4起野鸟和两起家禽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与往年相比，禽流感疫情形势总体平稳。进入4月，随着国内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减弱，学校陆续开学，企业复工增多，以及清明节和五一节的节日效应提振了消费，鸡肉、鸡蛋价格略有上涨。据文杰研究员团队调研，1季度肉种鸡和商品肉鸡环节损失或超125亿元，其中因终止孵化或销毁造成损失114.89亿元，因价格降低造成损失10.30亿元［10］。
综上所述，与2019年相比，2020年1—4月我国畜牧业经济整体运行平稳，但受非洲猪瘟、禽流感、新冠疫情的多重影响，运输受阻、活禽市场关闭时间较长，以及受不同品种养殖周期的限制，家禽产业受损较为严重，生猪、牛、羊受影响相对较轻，畜产品价格整体处于高位运行，高于上年同期水平，生猪市场供应面临较大压力，鸡肉、鸡蛋消费量有所下降，牛羊肉供给持续偏紧，奶业面临困境，饲料原料供应偏紧。另外，由于监管、监测力度不严及利益驱使，国内非法异地调运生猪屡禁不止，造成1—4月非洲猪瘟疫情多次暴发，共计16起，主要集中在四川、重庆、湖南、湖北、甘肃等地区。4月以后，随着国内疫情的稳定，畜牧业经济呈稳中向好态势，初步预计畜禽产品价格将会出现较大增长并在全年较长时间保持高位运行，同时，由于国外疫情的持续蔓延，畜产品进出口将会受到很大限制。
3中国畜牧业发展的瓶颈
2020年以来，全球共有20个国家和地区发生了4113起非洲猪瘟疫情，世界范围内禽流感疫情也呈高发趋势［11］。加之新冠肺炎疫情、中美贸易战、环保、禁抗等诸多挑战，我国养猪业遭受了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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