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关总署网站
对外传播现状与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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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语料库的英语新闻翻译研究胡妤郑继正*
**基金项目：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一般项目“英汉关务词典编纂与研究”（项目号：
19YJA740087）、上海海关学院科研启动项目"社会学视域下对外传播英译规范研 究”（项目号：2314079Q18）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胡妤，上海海关学院海关外语系讲师、博士；郑继正，上海海关学院海关外语系副教
授、博士。
摘 要：海关总署网站英语新闻是中国海关对外传播的重要渠道，海关的机构 特性决定了海关新闻的对外传播不能简单因循社会新闻翻译规范，而需为海关职能服 务。利用语料库翻译研究法，可基于同类文本语料库的对比，分析文本特，并对此 现象背后的译者行为、驱动规范进行分析。因此，要了解海关总
署网站的对外传播现 状，可运用语料库分析软件从海关英语新闻语料库提取主题词，依据扎根理论进行三 级编码，并与可比语料库主题词表相对照，完成当前对外传播现状的特分析以及编 译者在选材、编辑和转译环节的行为潜模式描写，并以系统、关联的视角析出行为背 后的理念规范，从而有针对性地提供参考建议。
关 键词：海关英语新闻；新闻翻译规范；海关对外传播；语料库；扎根理论自2013年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重要场合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 鉴于外媒对于中国形象的惯性扭曲和妖魔化，中国国际国家形象建构的重任落在我国各条宣传 战线上，包括政府机构、企业组织甚至公民个人。在新一代党中央的有力领导下，我国各媒体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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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积极展开对外传播行动，包括打造对外传播渠道网络、研究对外传播策略、构建对外传播话语体系等。其中，政府的英文网站建设是我国对外传播建设工程的重要一环。中国海关总署的英文网站作为在部门信息化建设基础上建立起的业务应用系统，对内承担着政务信息公布、为公众提供服务的职能，对外则承担着向世界宣传和展示中国海关形象、为对外贸易及出入境人士提供服务的职能，是中国海关对外传播的重要渠道。然而，正如许旦儿（2015），陈柯、方荣文（2017）等研究者指出，政府英文网站建设在版式设计、文化鸿沟、语用、译文质量等方面仍存在问题，海关总署英文网站亦未能例外。
政府网站建设经历了业务系统、信息资源、政务公开、办事服务四个重点开发阶段。①在相应的英文网站中，业务系统、政务公开和办事服务等板块具有相对固化的流程和设计，而信息资源中的新闻板块是各政府网站中最为多彩、最具个性、最能起到形象建构作用的板块，因此在网站对外传播力研究中具有重大研究价值。本文以海关总署网站英语新闻为研究对象，探讨当前海关总署网站的对外传播现状。
英语新闻编写从本质上而言是一个汉译英的过程，编译者利用一篇或几篇中文新闻报道作为源语信息，进行信息筛选、篇章重构和语言转换，最终获得英语新闻文本。虽然译文缺少完全对应的源语文本，但这并不改变国内新闻对外传播过程中的翻译本质。同时，鉴于英语新闻源语文本的不可回溯性，本文认为网站新闻英译研究可采用描写译学视角，借助语料库统计数据，描写新闻编译者在各个翻译环节的选择，并分析网站英语新闻是否凸显了海关特、有利于海关职能履行以及形象建构。
一、描写研究与语料库
本研究的研究理论和方法依托于语料库翻译学，因为语料库翻译学是描写译学理论与语料库研究方法的融合。自发端之时起，其研究便具备以下特质：1.描写译学颠覆了传统译学对翻译的定义，其范畴远远超出了与源语对等的翻译文本。吉迪恩•图里（Gideon Toury）指出在描写译学视域下，首要问题不是一个文本是否为翻译文本，而是它是否被视为翻译文本。②换而言之，“凡是在目的语文化中以翻
译的面貌出现的，或者目的语读者认为是翻译的文本，均可视为翻译”。③2.描写译学提倡用关联的、系统的、比较的研究方法将翻译文本还原到真实的话语实践情景中进行分析。在此视角下，翻译研究关注译者的选择过程，“从拟译文本的选择，到宏观层面的编排，宜到单句结构、词汇用语、标点符号甚至单词拼写（如美式或英式英语拼写）的选择”。④基
①张锐昕、王玉荣：《中国政府上网20年：发展历程、成就及反思》，《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
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5期，第43-50页。
②G.Toury,In Search of a Theory of Translation.Tel Aviv:The Porter Institute for Poetics and Semiot­
ics,1980.
③胡开宝：《语料库翻译学概论》，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5页。
④T.Hermans,Translation in Systems：Descriptive&System—oriented Approaches Explained.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
新闻网站设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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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网站英语新闻毫无疑问属于翻译研究领域；同时，在源语文本不可回溯的情况下，最佳的研究途径是抛开原文而关注编译者的新闻源语材料选择、译文编排和语言表达。
本研究借助语料库开展主题词研究。传统翻译研究以内省式(introspection)、诱导式(e-licitation)研究方法为主，但这两种方法或因研究者直觉带有主观性和片面性、或因受试人数的限制在保障结论的科学性等方面都存在不足之处。⑤随着语料库语言学的发展，语料库研究方法被引入翻译学，因为“通过对大量文本语料的系统研究，可能可以发现此前未曾有机会发现的语言事实”。⑥目前语料库研究方法被广泛应用于翻译共性研究、译者风格研究和翻译规范研究等领域。本研究关注新闻编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选择，归属于译者风格研究。虽然该领域的研究多着眼于某一个体译者的风格，但是在非文学翻译领域，译者个体风格往往隐身，而文体风格处于显性地位。本文认为特定机构的译员作为一个体，在遵循特定文体风格的一般性规范前提下，会在机构文化规范的导引下形成体风格。贝克对译者风格的定义是“类似于指纹的一种个性特征，通过一系列的语言特征或非语言特征表现出来”。⑦其成因在于“翻译文本处于社会文化多元系统中，各个系统相互依存、作用，译语文化中的社会规范和文学惯例制约并影响着译者的选择”。⑧处于同一系统位置的译者体受到相似的社会规范和文学惯例制约，倾向于相似的选择，进而形成译者体风格。海关总署网站英文新闻编译者体性的文本选择和语言习惯构成了对外传播的现状，通过对现状的描述、译者行为风格的分析和背后机构规范的解释，
可提出针对性建议。
二、语料库建设与主题词编码
语料库翻译学的研究方法是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方法的综合运用，是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有机结合。⑨一方面利用相关软件统计翻译作品的类符/形符比、平均句长、高频词、具体词汇或语句结构以及标点符号的使用频率，进行自下而上的信息提取和规律归纳，对译者风格进行描写；另一方面，依据语言学、文学、社会学、翻译学理论，自上而下地进行理论假设，分析和解释译者风格形成原因。因此本研究分为语料库建设、主题词编码和分析解释三个阶段。
(-)语料库建设
本研究首先采集中国海关总署(GACC)英文网站News Room栏目在2018-2019两年间发
⑤参见前引注③，第2页。
⑥John Sinclair,Corpus,Concordance,Collocation.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
⑦Mona Baker,Towards a Methodology for Investigating the Style of a Literary Translator.Target,Vol.12
(2),pp.241-246(2000).
⑧董娜：《基于语料库的译者痕迹研究综述与思考》，《语文学》2008年第2期，第87页。
⑨S.Laviosa,The English Comparable Corpus(ECC):A Resource and a Methodology for the Empirical
Study of Translation.University of Manchester Insi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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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的所有新闻，运用文本整理器结合人工整理，获得清洁文本，建立观察语料库(observed cor­pus)"GACC News"。同时采集同期美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CBP)News Room栏目下的Media Release-National Media Release子栏目发布的所有新闻，以相同方式处理后建成语料库"CBP News”。鉴于两机构的职能对等性，以及新闻发布范围(全国新闻)的对等性，CBP News构成可比语料库(comparable corpus)o此外，本研究以British National Corpus(baby版)的子语料库BNC News作为参照语料库(reference corpus)，用以提取两个可比语料库的主题词。BNC语料库是目前世界上最具代表性的当代英语语料库之一，由英国牛津出版社、朗文出版公司、牛津大学计算机服务中心、兰卡斯特大学英语
计算机中心以及大英图书馆等联合开发建立，其语料在规范性和覆盖范围上具有权威性。
(二)主题词编码
观察语料库中存在部分语词，其频次(frequency)与参照语料库相比在统计学意义上存在显著差别(或高频或低频)，这部分语词被称为主题词(keyword)。⑩PowerConc_  1.0可针对两个语料库(观察语料库及参照语料库)通过卡方检验(Chi-Square)或对数似然率(Log Likelyhood)计算语词的关键性(keyness)，提取主题词，作为译者选取新闻语料和叙事风格的研究基础。同时，通过索引分析、词丛分析进行主题词的原文定位和类属分析。根据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通过不断积累、修改和整理备忘，对编码进行分类整合，梳理理论逻辑，写作框架就逐渐成型了”。⑪因此本研究通过扎根理论三级编码对语料库进行了主题词提取、差异性分析和对外传播现状解读。
1.开放性编码：主题词提取
格拉泽(B.Glaser)提出的经典扎根理论将采集的资料进行三个步骤的编码，第一步为开放性编码。开放性编码是无理论预设的、完全开放式的编码过程。本研究在开放性编码阶段，将GACC News语料库(530个语篇，形符数89659，类符数7116)、CBP News语料库(160个语篇，形符数77327，类符数5983)分别与参照语料库BNC(baby版)子语料库BNC News (97个语篇，形符数973889，类符数40141)进行参照对比，依照关键性由高到低从主题词词表中选取前50个，如表1和表2。
表1GACC News关键性排名1-50的主题词
1Customs6Inspection11export16District21Ni 2China7products12trade17House22Control 3Minister8Vice13Republic18International23port 4Quarantine9import14General19declaration24smuggling 5cooperation10Mr15Clearance20Food25seized
⑩M.Scott,Analysis of Keywords and Key Keywords.System,1997(01),p.1—13.
⑪吴肃然、李名荟：《扎根理论的历史与逻辑》，《社会学研究》2020年第2期，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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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26Administration31people36enterprises41new46signed 27Chinese32meeting37relevant42imported47requirements 28officers33GACC38Ministry43met48development 29Agriculture34goods39inbound44views49Airport 30waste35Yuefeng40including45exchanged50sides
表2CBP News关键性排名1-50的主题词
1CBP11International21ports31services41system 2border12Patrol22Air32Sector42biometric 3entry13travel23information33including43efforts 4Customs14protection24process34National44mission 5United15security25Commissioner35program45Immigration 6States16Trade26technology36Port46Global 7travelers17said27Agents37processing47support 8more18Airport28wall38southwest48AMO 9new19Operations29law39approximately49people 10enforcement20officers300伍ce40illegal50aircraft 开放性编码是为了在不带任何预设问题的情况下发现核心范畴，而发现核心范畴的途径是“在数据间不停比较的过程中，借助相似、相异的方式获得数据间的内部联系，从而形成范畴,
再借助对比既有文献而形成核心范畴”。⑫在下一阶段，研究组根据主题词间的相关性提炼核心范畴，完成选择性编码。
2.选择性编码：差异性对比
在选择性编码阶段，经过初步关联性分析，研究组认为两个语料库中的主题词具有相似性，均可分为三大范畴——自我指称、机构职能和职能实现途径，以此作为一级编码。在此基础上，参照中国海关
以及美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的机构介绍、职能简介等相关文献从中凝练出核心范畴，然后通过“N-grams”中包含的索引功能和词丛分析功能，返回主题词所在段落、观察主题词高频搭配进行进一步的类属分析，完成二级编码。如CBP News主题词"support"的左词丛高频搭配为"officers and agents support"，右词丛高频搭配为"support personnel"，主要用于执法过程中的人员支持，因此将其编入“执法”类属。编码结果参见表3。
⑫贾旭东、衡量：《扎根理论的“丛林”、过往与进路》，《科研管理》2020年第5期，第1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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