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LM  CULTURE
文化【作者简介】  田 菊,女,河北蔚县人,天津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东北师范大学出站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外影视文化比较研究。
【基金项目】  本文系教育部2021年度规划基金项目“从表征到实验:计算政治学的空间范式演进研究”(编号:21YJA810002)阶段性成果。田 菊深入剖析元宇宙理论发展进程可以看出,其思想
渊源“已经存在的几十年里,在现实和小说中,他们
已经变异到了二阶实体,如基因组和电子数据库,以
及在被称为赛博空间(cyberspace)”[1]。可以看出,虽然近年来元宇宙电影概念异常火热,但究其本质依然是一个基于独立的、虚拟的、由计算机生成的“赛博空间”为载体的某种空间具体形态的发展。正如马
克思所言“越来越远离物体,而自以为越来越接近,
以至于深入物体,因而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抽象世界之
中,即淹没在逻辑范畴的世界之中,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呢?”[2]由计算机网络所构成的元宇宙,从形式上看是一种不真实的空间存在形态,但其本质是由真实的计算机硬件环境所构建的一种技术空间形态,即元宇宙
看似一个与真实世界相并行的虚拟空间,但其本质依
然具有技术体系的特征。而对于这种空间形态的描写
和刻画,构成了近年来电影创作的热点领域。一、“赛博空间”技术形态特点与艺术美学特征
“信息时代的支配性功能与过程日益以网络组织
起来。网络建构了我们社会的新社会形态。”[3]在这种空间形态中,蕴藏着巨大的解构和整合力量,即通过借助与某种对象所具有的抽象性质来展现具体对象本身,抽象的结构(structure )与现实事件(event)的区分,从而产生抽象的规则系统与系统所产生具体的和个别的事件的区分。换言之,赛博空间中“各种元素可以
相互替代的聚合关系(Paradigmatic relationship )
到组合关系(Syntagmatic relationship)的转变”[4],此时数字空间各个组成元素之间的关系都与其它“符码”各个元素之间的关系相互关联,结合成为具有复
杂关系层次模式。因此,从赛博空间电影创作角度看,往往聚焦于现实世界被符号化为数学的表征世界,进而以计算机为技术实现方式的过程,即通过没有实质区别的比特流构建出相对独立于现实世界的“元宇
宙”空间。而正是在这种空间体系中,电影创作者集中
表达了“虚拟空间无疑为人类提供了一个可以‘诗意栖
居’的新的生存空间”[5]的创作理念。(一)赛博空间的“中介性”“虚拟空间——相对于自然的实体空间——包含着各种事物的信息等价物(Informational equivalent )。”[6]现代化的技术发展给人们带来了诸多抽象化影响,造就
了许多抽象化的符号体系,其中以电子信息技术的发
展对人类符号学体系构建影响最为深刻。[7]从赛博空间的构成要素数据本身来观察和理解,其自在特征并不具备任何实质的意义,但是这些基于电子脉冲所承载的数字符号组合在一定表征意义和信息加持与作用下,
通过比特的形式实现对各种原子关系的重构,从而形
成了一个超越于原子空间新的维度空间。在这种空间
转换中,“人通过主体——符号——对象的三元性符号
关系去反映、解释和把握世界”[8]。正如《头号玩家》和《黑客帝国》等典型赛博空间电影作品而言,人对于现实客观存在的“超越性”必须
借助于中介才能转换为现实,即以信息的视角和概念
诠释认知方式,从而为人们对世界构成和演进图景的
认识提供了全新的思维方式。在这种转换形态中,主
人公以其第一视角的方式引领观众“将所触及的任何
事物从空间和时间组构上加以解构和重构”[9],从而使得观众随着影片的进行在内部世界(Aussenwelt)和外部世界(Innenwelt)之间构建出一个基于中介形
态而存在的共享的世界(Mitwelt)。因此,赛博空间
电影核心观点认为,信息以抽象符号的形态存在于更论赛博空间电影与电影赛博空间的耦合
2022
高思维层次之上,并成为一种在更高层次上间接地抽象反映和表达,并在复杂的同化和异化过程中分解组合成新的形态,从而实现对现实社会存在的建构与改造。
(二)赛博空间的“拟像性”
单纯的信息结构带来的是解释学意义的形态转换,而赛博空间美学价值的意义在于为“人在交往实践活动中建构了一种以相对稳定的社会结构呈现出来的社会关系空间体系”[10],即通过特定符号结构模式的稳定性,可以将某些事物的内容以间接存在的信息形式所持存。在这种思维框架和理论体系中,现实主体将自己投射于赛博空间之中,从而在虚拟世界中实现对社会秩序和社会关系的重组和重构。一种空间实践形态的转换中,“通过模仿模本而得出的现实模本(Form of semblance)运用不同的详实形式取代了过去的拟像体系(Orders of simulacra)”[11]。因此,在主流的赛博空间电影中,通过各种电影语言和技术呈现方式,基于数字技术为观看者创造的一个全新的虚拟世界。在观众视角中,这个世界的所有场景角不仅与现实实体产生了形态的分离与异化,甚至具备了脱离真实世界运行载体的独立运行规则。在这种分离的背后,虚拟世界的游戏玩家又通过人机接口与现实世界联系在一起,呈现出表象与内涵的统一。从第三方观看者的角度看,在这种基于电子信息技术为物质载体的网络化空
间中,赛博空间电影的美学意义在于由网络空间行为主体产生的数据信息和网络之外实体反馈到虚拟空间中信息共同构成的“拟像”世界,其本质是一种“技术的空间”而“非自然的空间”。在这种空间形态中,人类社会发展所积累的经验、知识以数字技术的加持,“用大量现实素材进行可控的叠加、分解、重组、试探和验证,进而探寻和发现事物各种新的可能性”[12],从而以“预置”的形式指导社会的实践。此时,在由技术构成的世界之中,人借助于符号化或数字化中介系统实现了对现实性物理关系的超越,从而开拓和构建出区别于传统电影所创设的艺术空间更为丰富、广阔的区别于现实世界的“拟像化”的数字空间世界。而在这种空间形态中,观众对于电影的移情感要远强于传统电影所创设的空间感受,即这种“拟像”所形成的“亦真亦幻”效果极大的影响了观众的认知感受,并使其获得了更加“虚幻”的认知体验。
(三)赛博空间的“主体性”
那么,这种虚幻感觉是否是对主体情感体验的背离呢?赛博空间理论的提出正是基于现代信息技术发展的背景下,互联网技术发展所带来的技术体验和感官革命。但虚拟概念一经提出,就超越了纯粹技术的界限,从而更加具有社会性和哲学性的意蕴。从形态理解,赛博空间是主体的人符号化、数字化和程序化的虚拟实践的产物,但虚拟空间并非只是一种抽象符号化的信息空间,而是基于数字信息技术的网络空间,是通过技术的形态对抽象符号的编码和重组。“由节点和网络组成;也就是说,它是由电子推动通信网络连接而成的地方”[13]。正是基于这种主体性的诉求,使得现实社会不是简单悲观被
理解为被虚拟技术侵蚀和拟像渗透所构建形成的模拟秩序“牺牲品”或“异化体”,而是从某种意义上理解是“打开了重塑自我的可能性。”[14]因此,无论是基于赛博朋克风格的电影作品,还是近年来基于虚拟现实体验为特征的电影创作,都集中体现了“在人类特有的意识的虚构基础上,人类感性实践活动固有的创造性,体现了人类实践活动的自我创新本性。”[15]在上述电影作品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观众更加思考在这种数字化技术空间中自我存在的形态判定问题,即如何在一种虚拟化的电影体验中需求自我存在的“证明”,这也使得这种电影作品获得了更高的艺术评价以及超乎寻常的深度理解。
二、赛博空间电影技术发展历史与艺术表现形式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认为,人在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中都是依靠人的感官功能,通过实践活动来产生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活动,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也都依靠实践活动时人与物之间不断的互相作用,经过人的感官接收和思维判断来完成赛博空间一样依赖于感官功能的运作。赛博空间电影的发展历程本身,体现出人类科学技术随生产实践的发展而具有的历史性进步,每一次进步和发展都体现了那一时期的社会条件的具体性和历史性。
(一)“赛博空间”艺术形态的历史发展回顾
“虚拟是人类中介系统的深刻革命”[16],将这些力量想象为创建了一个符号场,即符号空间是对思维空间、符号空间的超越。在这这种符号场域中具有信息的数据施展其影响,塑造个人的信息环境。从电
影发展的解释学历史看,意象图式(结构空间)被映射如相对应的抽象构架(结构概念),能够被用作一个隐喻来表达关于另一维的一个相似结构。而电影艺术发展
THE  FILM  CULTURE电影文化的历史从某种意义上理解是“从媒介的表征与重组世
界(即“内容”),转移到符号的操作上”[17]的历史。随
着技术的发展,人类运用数字技术等工具能够从不同
物体的相互作用中抽象出把握客观世界,将主体和客
十大必看的虚拟现实电影体的信息通约为符号化符号,从而呈现出存在于口头
的文化,到书写和印刷中及重新统一电子媒介中的形
态转换过程。此时,无论是借文字符号作为传输和贮
存信息的艺术创作形式,还是借助于模拟技术的图像
语音相融合电影电视艺术创作方式,还是以计算机的
数字化来传输和贮存信息为方式的数字模拟,都是在
基于某种中介方式为受众营造一种浸润式的氛围。其
中所共同蕴含的符号化或数字化中介系统,“都不过
是对人们现实生活实践的摹写、延伸和再创造。”[18]基
于文本层面的观念上的抽象源自于对实践活动的客观
抽象,借助于语言符号系统,人类能够在语言符号中
重新构造现实世界,并以此构成了人类所能把握事物
的可能性或可能性空间。但从另一个角度理解,虽然
形态发展具有相似特点,但基于数字技术所构建的电
影虚拟空间,其所塑造出来的事物的“真实感”更加
强烈,甚至通过虚拟现实技术来构造出可视、可听、可
感的现实中并不实际存在的虚拟世界,并通过数据传
输和传感器体系实现对现实存在的事物“真实”还原
与模拟。
(二)“赛博空间”电影的技术内涵分析
“虚拟性”是人的一种本质属性,文本作为一种基于文字符号为载体包含全息功能的空间结构因子,每个
文本由包含众多动态性超级链接的空间体系所组成。
正如前文所述,在数字技术诞生之前,人类的虚拟活
动主要是依靠基于语言符号中介形态的概念想象而
构建形成。此时电影表现的基于神话故事的幻想,通
过语言来描述虚拟现实的存在和空间构建,在这种表
达方式中往往以绘画、小说、戏剧等中介方式,表现实
体空间与现实空间的耦合性关系。情景和憧憬的情景
共同产生出的联想,形成了一个只有自己能够感受到
的想象的世界。随着电视和电影的出现,人类的虚拟
活动使虚拟出的事物的形象越来越生动逼真,这种空
间耦合性的真实感和浸润性越来越强,衔接关系和介
入方式更加顺畅与自然。人们在看电影和电视的过程
中,也会把自己假想成剧中的不同角,想象自己就在
那屏幕中的情境里,去体悟他的感受。但在早期赛博
空间科幻电影中,人们空间跳跃的形态还局限于坐在
计算机显示器前,通过键盘和鼠标的信息沟通方式,
从事最基本的文字处理、邮件收发等计算机软件操作和互联网应用操作,此时人们实践操作都是以计算机平面显示器作为沟通界面的,即一种基于二维平面化介入方式实现空间的融合,从而呈现出数字化和虚拟化特征初步显现。但其本质仍然无法彻底脱离基于人的想象世界的构建,与基于新一代虚拟
感知与媒介融合技术为特征的多位立体虚拟空间存在一定距离。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通过穿戴上虚拟现实设备,人们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置身于虚拟世界之中,不再需要凭空想象,直接就可以把想象的世界在虚拟世界中实现出来。
(三)“赛博空间”电影的艺术价值解读
从虚拟技术发展历史可以看出,广义的虚拟是依托于数字化和符号化中介系统来进行的,超越现实和实践建构数字化客体空间的活动的整体过程。而狭义的虚拟,则特指信息时代的数字化生存方式、思维方式和生产方式。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理解,赛博空间电影的本质是建立一个数据本体的主要工作是对各种元数据重新认识和理解。从本质上理解,依据信息空间(Inforsphere)所形成的数据库(Databased society)成为一种新的是在,以一种新的方式对现象和问题进行解读的工具和方法论,这种基于数据库的存在从技术层面“打破了用于‘表意’(Mean)的数字和用于‘运算’(Do)的数字之间的区别”[19]。在这种空间形态中,主客体关系首先达到了它纯粹的“关系性质”,即预定的性质。换言之,将数据进行概念抽象形成本体(相应的名词概念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而本体直接可以数据化。这就是说,针对数据存在,可以抽象出它们及其之间的信息本体,而这些本体又以数据的方式存储在数据空间中。确定好统一逻辑数据模式后,则可以在统一逻辑模式和各数据源模式之间建立数据映射。那么,如果依据上述理论观点,赛博空间电影恰恰是通过一种信息转换的方式,将主体认知的空间形态进行“异化”处理,即营造出某种空间错位的扭曲感和异质感。正是在这种符号美学的冲突中,让观者能
够与银幕主人公一起接受这种空间跳跃所带来的艺术冲击。因此,赛博空间电影所依靠的空间氛围营造要要高于传统电影所需要的技术支撑,换言之其本事就是一种信息化技术发展所带来的必然产物。
三、电影赛博空间技术发展设想与艺术实现途径
现代技术哲学观点认为,“信息崇拜者把数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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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都纳入到信息的范围,为信息涂上了一层浓厚的神秘彩”[20],而这种思考在《黑客帝国》等带有反思性赛博空间电影中有着集中体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认为,通过信息技术发展和实践所创造出的对象世界,其所具有的抽象化的趋势,实现了对具体的场域依赖的摆脱,这种具有某种脱域机制性质的实践过程,实现了对现实关系的抽取和再联结,进而内生为抽象的空间结构。在虚拟空间中形成了一种新的“关系实在”,使自身从直接的现实世界中“解脱”出来。打破现有的技术限制,突破人类已有的认识空间,扩大人类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方法空间。正是基于实体结构抽象出的信息要素结合重组后的信息新空间成为了一种新的实体,进一步提升了对复杂外部事物的分析和建构能力,从而性能成了对于未来电影工业发展的崭新“技术空间”形态。
(一)数字孪生电影技术的实现
信息技术正深刻改变和重塑者人类的自我认知的能力和思维,重组着人类与自身以及他人之间的关系,并升华着人类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改造能力。数字孪生,基于大量物质性平均属性补回某种物质性特征,从而创造出一个理想化的和简化的抽象结构。所谓数字孪生的本质在于数据库的结构和语法创造了不同信息之间的诸种关系,这些关系在数据库之外的原有关系中并不存在。“从这种意义上讲,数据库通过操纵不同信息单位之间的关系构建着个体。”[21]从本质上理解,数据模型形成底层结构,它们直接与现实世界发生联系,因为这些数据模型由许多现象(如测量结构的内容)构成,而这些内容本身就是世界的表征。因此,正如《头号玩家》所设想的场景,这种包含数据、元数据、数据格式、“本体”以及其他处于语法化进程中的形式,它们就此以相互关系与其他物体共同编织成数码环境。这种以符码(Codes)为形态所构建的景观社会(Spectacular society),不仅带来了艺术感官的享受,更是一种技术发展的转换。未来电影工业的发展其制作形态将由现在的基于对象的建模转变为基于数字的建模,未来在数据处理能力大幅提升的基础上,实体演员的形象将极有可能被数字化的孪生体代替,换言之一种基于抽象虚拟形态的演出环境正在建立,这将从根本上带来电影拍摄与制作的技术革命。
(二)算法化艺术处理模式的发展
人在主观认识行为和改造活动之中,通过信息叠加或整合重构于自在自然的信息编码结构之中,在对原有信息结构进行调整和重组的同时,使得这种基于人的意识活动的“人工物”在原有编码体系中凝聚了
具有人的意识为目的的新的编码,从而实现了信息哲学意义上实践观的阐释。“客体信息已凝结的信息整合,是主体在自身凝结的信号关系中发现了客体的更为丰富的内在关系方面和更为深刻的本质特征”[22]。数字孪生技术的实现并非简单通过软件程序的设计,建构出一个让使用者高效率地认识和改造虚拟客体的数字化虚拟世界,而是通过提高主体的认识效率和认识能力,更好地服务于认识和改造现实世界。这种虚拟世界所体现出的主要功能就是专为提升人的能力和效率而存在的新的“工具性场域”。而这种工作场域的构建则是基于算法为工具而实现。波斯特认为,符号的各种组成部分之间的内部关系具有一种抽象的规约性(Conventionality)。这种规约性来自于某种数据结构的约束与规制,即“信息方式的诸多层面,如数据库,都能以种种方式产生新的支配方式”[23],从而构建出新的个体存在。正如海德格尔所认为,技术世界的意义遮蔽着自身,这种意义根本上就在那个隐而不显的、但又关涉着我们的领域中,此领域可称为去魅的过程。以数字孪生其本质是要从技术手段上实现一种尽可能“拟真”的环境,以至于观察主体无从辨别它与真实世界的区别,从而也由此获得对于外部世界的经验体验。从社会历史发展角度看,任何物的结构和它所凝结的信息状态都映射和规定着关于自身的历史、现状和未来可能的信息。因此,电影赛博化的前提和基础,是“要以算法运行的递归函数构成的自动化环境中”[24]。算法的本质在于能够在世界之中存在的某些可能性的抽离,并通过技术的转换形态,将数字化的艺术世界以人所接受的表现形态呈现出来。
(三)电影赛博空间美学体系的构建
意向性(intentionality)是区分个体的人和机器的根本特征之一。机器和人可以做同样的事情,但是人有意向性,而机器没有。那么,什么是意向性呢?简单说,意向性就是意识的指向性。在多数情况下,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在意识的引导下完成的。而机器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只不过是一种机械运行过程,这种过程是人事先指定好的,而不是机器自发产生的。数字工具加速了向抽象排序和分类系统过渡的进程,剥离了原始的背景信息。因此,无论完成多么复杂的任务,赛博空间永远只能处在工具的地位上。从本质理解电影的赛博化依然是以“信息化不在是建立在真实物质世界之上的虚拟环境,而是不断信息化的世界本身,世界将变成信息圈的一种表达形式。”[25]机器并
THE  FILM  CULTURE电影文化不能有意识地认识到完全无意义的数据,而人也从来
不是孤立地接受纯粹的数据,必须在有上下文的语境
中接收数据所表征的对象,因此,无论电影创作技术
发展到何种形态,以人的意向性本质的艺术创作活动
依然是其存在的根本法则与前提。
结语
以数字空间为载体的元宇宙,其所形成的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共存的二元世界。在这种虚拟世界中依然通实体世界一样,具有理性、幸福、希望和困惑、痛苦危机的情感选择。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关系既有矛盾,又有和谐;既相互影响,又相互弥补和促进。悲观主义者认为数字化记忆的产生并不是完整的图景,充其量只是数字存储器捕捉到的它的那些片段,但乐观主义者则认为能够数字化的信息得到了保留,而一切无法被数字化的则被忽视[26]。在赛博空间发展中形成的独特“赛博语言”,为现代电影工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样作为一种技术手段在自然、人与社会间建立起了一种科学和艺术意义上的桥梁和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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