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班尼旭·霍夫曼
爱因斯坦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如果用一个词出神入化地描述他,那就是“率真”。有个子很能表现他的率真:次,爱因斯坦突遇大雨,他脱下帽子将其藏在衣内。问及为什么这样,他很有逻辑地说,大雨淋坏帽子,脱下帽子,头发受淋没什么关系。真是一语切入问题实质。正是这种人品素质,以及他对美的非凡感受,才是奠定他重大科学发现的秘诀。
第一次见到爱因斯坦,是1935年,在新泽西州普林斯顿那所著名的高级研究院里。他是受研究院邀请最早的学者之一,薪金任他自己填写。可令院长失望的是,爱因斯坦填写的薪金太少了,院长不得不恳请先生多填一些。
我非常敬畏爱因斯坦。一次,我正在研究一个问题,必须向先生请教。临行前,我一直犹犹豫豫。当我终于敲响先生的屋门时,听到一声温和的“进!”-------声调微微上扬,透着欢迎和询问的语气。我走进办公室,见先生坐在桌前,一边吸烟一边做计算。他头发有些凌乱,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他对我颔首微笑,平易的面容使我立即消除了紧张感。
我开始解释自己的想法。他让我把公式写在黑板上,以便能看明白一个发展步骤。“请你慢
慢说,我接受力很慢。”先生的请求令我愕然,也使我倍感亲切。这话竟出自爱因斯坦之口,而且说得那么温和!我笑了。所有的拘束荡然无存。
与爱因斯坦合作让我终身不忘。1937年我和波兰物理学家奥波德•英费尔德请求与先生一起工作,他愉快地答应了。当时,他的万有引力设想正待进一步研究和证明。这以后,工作中的朝夕相处,使我们不仅接近和了解了作为人,作为朋友的爱因斯坦,更了解了作为科学家的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研究之专注,是无与伦比的。较量难题,他犹如野兽扑食物。 每当我们陷入一个近乎难以超越的困境,爱因斯坦便习惯地站起来,放下烟斗,用他那滑稽的英语说“我想想”(他发不”th”这个音,所以把“think”说成了“ tink”)。边说边在屋里来回踱步,食指还不停地捻弄他那一头乱发。
爱因斯坦独自梦幻般地出神,平静地思索,根本没有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摸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他停住脚步,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解决办法出来了。有时,解法非常简单,而我和英费尔德却没有想到,我们简直想踹自己两脚。先生这无形的魔力我们是永远没法企及的。
师母的去世对先生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但这并没有影响他沉浸工作。记得在那段悲痛的日子里,我曾去过他家与他一起工作。他疲惫而悲伤,但依然竭力倾心工作。我尽量避免与他谈及家事,而是跟他讨论艰深的理论问题,帮他忘却悲痛。爱因斯坦慢慢入讨论,眼里已不再流露悲伤。我们一直谈了两个多小时,告别时,他非常感谢我的诚意,对我说:“你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暂时忘却了悲痛,寻词觅句表达他内心深切的情感。
爱因斯坦不在宗教仪式,也不归属任何宗教组织,但他是我碰到的最虔诚的人。他曾跟我说“主意来自上帝”,语中充满对上帝的敬意。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楼大理石壁炉上用德语刻着的“上帝难以捉摸,但上帝没有恶意”,可谓是他的科学信条。爱因斯坦的意思是,科学家从事的工作也许艰难无比,但绝不是杳渺无望。宇宙是规则有序的,上帝不会有意以悖谬和矛盾来迷惑我们。
爱因斯坦还是一个出的业余音乐家。我们常常在一起二重奏,他拉小提琴,我弹钢琴。有一次他说莫扎特是最伟大的作曲家,我很吃惊。他解释说,贝多芬“创造”音乐,而莫扎特的音乐之纯洁优美,令人感到是他“发现”了音乐--------发现了这宇宙本身的故事,正等待人类去展示的内在美。
clothes的th发什么音
这种莫扎特式的简洁,就是典型的爱因斯坦方法。爱因斯坦1905年创立的相对论理论,就是建立在两个简单的假设上的。一个是所谓的相对原则,简单地说,就是我们无法判定,自己是处于静止状态,还是正在平稳地运动。另一个假设是,不论产生光的物质其速度如何,光速都是一样的。假如你用棍子在湖里搅动,观察湖水产生波浪的情形,就可以看出这个假设的合理性。不论在静止的码头,还是在飞驶的快艇上搅动棍子,波浪一旦产生,就按其自身的速度传播,与棍子速度无关。
两个假设分开看,都具有明显的合理性。可是将它们在一起矛盾对立,足以使胆怯者放弃设想,逃之夭夭了。爱因斯坦勇敢地对两个假想进行探索----他的努力导致物理学上的革命。他证明,如果我们放弃对时间本质的固有的理解,二者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科学如同小孩用纸牌搭的房子,时间与空间概念是这个房子的地基。以前我们对时间概念的曲解,是整个房子几近倒坍。正因为如此,爱因斯坦的工作尤为重要,也格外引起争议。在普林斯顿爱因斯坦七十寿辰的庆祝会上,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试图表述爱因斯坦巨大成就的魔力而终于未果时,无奈地耸耸肩,指腕上的表,无比惊奇地说,“一切都来源于它呀!”他的如此不善言辞,是我听到的对爱因斯坦天才的最雄辩的赞美。
爱因斯坦对名气处之泰然,可却躲避不及。他走到哪,马上就被人认出。一个秋季的星期六,我和爱因斯坦在普林斯顿大学边走边谈论一个技术问题。路上,家长和毕业生们正潮水般地涌向体育馆,热切期待即将举行的足球比赛。走进我们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住脚步。他们认出了先生,顿时一脸庄严,似乎突然走进另一个世界。可是爱因斯坦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依旧全然不知地继续着他的讨论。
别以为爱因斯坦只钻研艰深的科学问题。实际上,他常常在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中发现科学原则,而这些细枝末节,常常被人忽略。有一次他问我是否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踩在干燥或者浸满水的沙土上,双脚会下陷,但半湿的沙土表层却很结实。这是为什么?我无以对答,他的答案却惊人的简单。
他说这就是表面张力,即液体表面弹性表皮导致的结果。水珠的凝积也是因为表面张力。有时我们看到,窗玻璃上两颗小雨珠一碰到一起,立即溶成一个大水珠,这也是表面张力的结果。
爱因斯坦解释说,沙土半湿时,沙粒间有少量水分,水分的表面张力使沙粒与沙粒互相粘合,粘合后摩擦力使沙粒不易移动。而沙土干燥时,沙粒间没有水分。沙土浸透时,沙粒间
虽然有水,但没有粘合它们的水表面。
这个问题没有相对论重大,但我们很难预测这看似简单的小问题会促使爱因斯坦做出重大发现。从这小小的沙土问题,我们窥见出爱因斯坦多么深邃而有创见,而思路有是多么地清晰和简洁。
Unit Three
TEXT I
My Friend, Albert Einstein
I. Paraphrase the parts underlined in the following:
[1]He was one of the greatest scientists the world has ever known, yet if I had to convey the essence of Albert Einstein in a single word, I would choose simplicity. Perhaps an anecdote will help. Once, caught in a downpour, he took off his hat and held it under his coat. Asked why, he explained, with admirable logic, that the rain would damage the hat, bu
t his hair would be none the worse for its wetting. This 1knack for going instinctively to the heart of a matter was the secret of his major scientific discoveries—this and his extraordinary feeling for beauty.
[2]I first met Albert Einstein in 1935, at the famous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in Princeton, N. J. He had been among the first to be invited to the Institute, and was offered carte blanche 2as to salary. To the director's dismay, Einstein asked for an impossible sum: it was far too small. The director had to 3plead with him to accept a large salary.
[3]I 4was in awe of Einstein, and hesitated before 5approaching him about some ideas I had been 6working on . When I finally knocked on his door, a gentle voice said, “Come”— with a rising 7inflection that made the single word both a welcome and a question. I entered his office and found him seated at a table, calculating and smoking his pipe. Dressed in ill - fitting clothes, his hair characteristically 8awry, he smiled a warm welcome. His utter naturalness at once set me at ease.
[4]As I began to explain my ideas, he asked me to write the equations on the blackboard so he could see how they developed. Then came the staggering --- and a1together 9endearing --- request : “Please go slowly. I do not understand things quickly.” This from Einstein! He said it gently, and I laughed. From then on, all 10vestiges of fear were g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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