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红催眠学习笔记
注:埃里克森是美国史上最牛的催眠师,武志红老师这次是在跟埃里克森的弟子Gilligan老师学习,都是牛叉人啊,已经很少讲技巧了,能量在身体里的流动看似难理解,其实你可以试一试哦:)

潜意识(这可以理解为我们内在最深处的灵性)会给你资源,但必须邀请它来,一起吃下午茶,和它一起联结,一起起舞,一起对话,让这个深的、未成形的能量成为有价值的东西,对你对社会也有帮助。

在师与个案的场域中,潜意识不受批判,不受到暴力的抵触,可以被安全接纳,完全进入人的世界。我们研究的就是,怎样给一个安全的环境,以正面的方式和它连接。

潜意识是一条充满创意的河流,试图让这条河流自然流过,以前我们建过水坝,思考就是水坝。思考和医学上的便秘是一样的。
当我们有压力的去想事情时,就是在河流中建水坝。
学习催眠,就是学习没有肌肉压力的情况下去思考,想像并允许一条河流通过,有创意的催眠并不只是放松,让自己倒下去,这只是低层次催眠,所以我们要到深度专注和全然放松并存的和谐关系,这就是创意催眠。

埃里克森的催眠要接纳一切现象,深信一切存在都有道理。但我总是最后发现道理所在,在此之前,只需要跟内在的存在说,你带来这么多的力量,我很高兴你能来,welcome,我很高兴认识你。

要去欢迎它,必须产生一个更大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跟它同在,而不是和它认同。

现象不是问题,关键是现象出现时你做了什么,当你说“Shit, I’m beat”,这就成了问题,但如果说“welcome”,这就跳了出来,而营造了一个更大的觉知空间。
催眠的主要作用是不拿注意力喂养“问题”,而是把注意力拿走,并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


有些个案想努力和催眠者保持一致,他想跟着催眠师走,而不是关照自己的内心,就好象要做一个乖宝宝。你必须听从自己,去觉知你的内在,生生不息的、有创意的催眠才可以发生。
荣格说过,你生命的前半辈子或许属于别人,活在别人的认为里,那把后半辈子还给你自己,去追随你内在的声音。埃里克森经常会讲,你可以把我的声音翻译成你的声音,我说爬一座山,而你是看到一条河,那允许它;我说你要进入小河,而你看到的是大海,允许它……
催眠师设计的语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提供一个场域,在这个空间内,催眠师和个案各自表达自己的意义,而他们的潜意识交融,这就是爱。


每一个人都有一些小技巧,让自己静下来,然后问自己,我要什么,也许是完全开放,我想自己接纳更多创意;也许是我想在身体里产生痊愈的能力,然后做法是转移注意力,最终让另外一个自我流动。
打开,让它发生,但要保持一个很好的中正状态,让有智慧的东西流动,你只须关照你的目
标——我想要去痊愈,而这力量咨询师没有,关键是让有智慧的灵性流动。
至于该出现什么,我想不到,而是它自己发生了。
要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请你(潜意识)教我。请你教我了解你,请你教我你的方式。作为一个催眠师,你不了解会发生什么,所以不断说“教我”。

有时,你挣扎,拒绝一些东西,这时我们工作的重点是身体状况,先去产生一个正面的身体状况,再请这份挣扎回来,
催眠师先让个案产生和维持好的身体状态,催眠就从这一点开始。所以我们常说“花点时间,和身体连接起来”,一旦发现身体是封闭着的,就要干预。
有些东西闯进来的时候,有人会对峙或逃跑。譬如你觉得“思考产生了,这不好,所以我要抗拒”,而你越抗拒,你越是给予它成长,注意力就是思考成长的养料。当逃跑时,暂时会好一些,但这最终的结果是逃离自己的内心。
这时一个通行的原则是,想办法和它起舞,通过和它共舞让它转变,这是埃里克森的做法,无论发生什么,都接纳它,和它一起流动。所以这里无论出现什么,都是允许的、安全的。

接下来,你们要做一个练习“能量的联结”,对个案说“你可以进入一个深深的催眠”。这样做之前,作为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结,再和个案连接,“他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让你和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有一个自我在任何人心里都是健康的,有些人很容易出来,有些人没那么容易,但只要知道你到是什么,就可以。
你在开始探讨任何事情之前,必须保持与这个痊愈的自我的连接。只有在感觉到连接后,才可以讲话。如果你感觉这个连接越来越远,就要重新开始。
无论任何能量进来,和它融合,要有一种好奇心,而不是抗拒和评判。有一个埃里克森的故事:
一个精神病院的病房有一个“耶稣”,别人都抗拒这现象,和他说:“你不是耶稣。”“耶稣”便会说:“我祝福你,请你不要犯罪。”
埃里克森来了,他接受“耶稣”,说:“耶稣,你是木匠吗?”“耶稣”说:“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木匠。”
埃里克森说:“有一个病房需要木匠,你能去帮忙吗?耶稣是博爱的。”
“耶稣”来到了这个病房,他的确有一手很漂亮的木匠活,而在和别人一起工作的环境中,他逐渐开始从“我是耶稣”的自我催眠中脱离出来了。

要去改变一个东西,经典办法是不去改变它,而接纳它。一个人越固执,越不要试图改变它,否则它会产生一种反作用力,而接纳它,就会到一个共同点着力点。
达到这一点点基础是,先创造一个好奇的、容纳的关系。
当卡在某个地方时,一定发生了什么,譬如你可能一直在念“坏了”或“这个人这样想不对”,而在埃里克森看来,个案没有阻抗,只有师有抗拒,所以师要考虑,怎样去接受个案。在现象的背后,到人性的萌芽,并去扶持它,而不是试图消灭这个现象。(你试图消灭它,是你认为它是坏的,但每个现象最初产生的时候,都是灵性在保护个案的结果)


如果你抵触某个人,就不要非和他连结。我妈妈以前常讲,你不需要喜欢任何人,但你可以爱所有人。埃里克森说,你要做催眠,就必须打破常规,放弃面具,有些人的面具是“我很坏,我喜欢我坏”,而我们要沉入这个面具之下的东西,“除了这个面具外,你还是谁?”
我们很容易被对方的“社交面具”所催眠,而你要和面具之下的人连接。当你这么做时,你会突然之间有亲切感,你会感受到他自出生来一直有的灵性,你明白,我是在和这个深具灵性的人工作。
你发现自己不喜欢一个人或怕一个人,你是被对方的面具所催眠了。但这并不是他们真正的自我。
这时,你需要先到自己的面具以下的“我”,然后到对方的真我。

把问题保持在一个清澈的水池中,看看有没有一朵莲花从水中绽放。
大多数人保持不了3秒,就开始思考了,你给自己催眠时,能否只是保持一个好奇的心态,让灵性的河流自然流动。
我和埃里克森有一段对话: 3小时深度催眠音乐
埃里克森说:“最好时,既在催眠中,也在催眠外。”
我问:你怎样用催眠?
埃里克森说:当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时
我问:你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埃里克森说:我的学生(等待被埃里克森催眠者)说,我不知道……这时我知道,可以进入催眠了。
我问:怎么做呢?
埃里克森回答: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一种极致的专注,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
所以,任何一个人,当你想进入一种催眠状态,不是昏睡,而是一个完全苏醒的状态,就需要有一种极致的专注,同时又极致的放松。
生生不息的催眠,与被别人的意志所诱导的催眠是不一样。
当你结婚时,当你有孩子时,当你第一次遇到婚姻中的挑战时,或者,当你遇到任何挑战时,你都可能会去意识中寻办法,但意识只知道怎么去塑造过去的历史,带你去你曾去过的地方,但不能帮助你进入新的未知空间。



大部分人想,我进入一个催眠状态,一切就OK了,所以对催眠状态很渴望,这渴望成了阻
碍。希望你有好奇的心去看待它。
在读大学时,埃里克森去一个工厂,对工头说:“也许你觉得我很怪,我是一个大学生,正在研究在一个嘈杂的环境下睡觉,你介意我去你们工厂的一个角落睡觉吗?我有自己的睡袋。”
工头答应了他,到了一个角落后,他将自己交给潜意识,好奇地看它怎么样指引自己到睡眠的路,而潜意识总能做到。
我认识他时,他的身体已严重瘫痪,每天必须先做4~5个小时的疼痛管理才能做事。他有很多办法,但常常都没有用。痛苦常让他半夜中醒来,而最有效的技术是,开始完全专注,完全针对所有感官上的专注。
有这份专注后,当你完全去注意的时候,就很好奇一切最细微的变化,你不会知道下一个小变化会是什么,会在哪里。这就是催眠的好奇心。
当卡住后该怎么处理呢?I don’t know,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当你确信自己不知道时,意识就移走了,催眠就要发生了,所以“无知”或“我不知道”从来不是大师们的自谦。)
在每个人的中心,有一个很美的内在。想象一个胆小的孩子,你接近他,他躲在爸爸背后,你对说“come on, come on”,他会躲,偶尔看你一眼,你也和他做同样的事,他开始愿意接近你。
对于卡住的内心,也要采取这态度。把卡住的部分,不当成是“我的”,而去转移成“它”的第三人称。在我内在,我相信它的道理存在,我怎么样去接触这个存在?
“它”有它需要的空间。我们邀请“它”背后的本真引导我们。请“它”引领你它的“领导”。不要有任何期待,但要防备任何事情的发生。
有技巧地去处理任何事情,同时和自己保持连接。每个人都拥有解决自己一切问题的资源。

你不知道答案,我不知道答案,但潜意识知道,灵性知道。
在催眠中,遇到“是或不是”的问题,一切答案是“是”!所有我讲话的元素都他给我的,你可以利用这些元素做一顿大餐,就像一锅汤,而锅里的料就是他提供的元素,你帮他把它们倒入锅中,但这个锅会起什么反应,你不知道,你交给潜意识就可以了,你并不需要去“理解”这份景象。




我一个个案,来自豪族,家规是永远都要活跃,家族成员多很成功,但都是工作狂,永远不可以游手好闲,家族的度假都是运动会。譬如一次马球比赛,96岁的祖父从马上倒下来心脏病发作,而妈妈还说:“起来,不要偷懒。”
在这种家族,你的潜意识一定在说“你很累,需要休息”。她一病,就躺在地上不能动,而这是对自我的平衡。意识非要动,潜意识就要不动,这就是你要尊重的平衡。这为什么非得是症状,而不是资源呢?这个家族没有谁会说,这很美,我看得见你的需求,你可以完全放松。大家都说,你太糟糕了,而作为催眠师,我对她说,你可以,这很好,我接纳。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1)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在西方神话中,英雄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里,只是和神奇的环境连在一起,会有很好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他身上,被教育要用头脑想,抽离的教育开始,在神话里这会是40年,占了生命的一半,也许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也许在1岁,也许在2岁,
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也不完全是坏事,因为会学会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在召唤你。
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需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2)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结构。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也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即巴别塔。我们必须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关联,如果认知度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3)场域的智慧。这是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像是无限的,但这个更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
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颗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天、地、水和火,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慢慢来,不要急着处理现在的问题,因为下一个更严重。假若你活着就是为了解决问题,那
么一旦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生命会说,还有更大的问题呢。
方法就是去调整自己的神经系统,微调它,调到另外一个层次。
一个音乐家,别人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演唱会会很棒?”他回答:“前两首总是要微调它,先微调设备,再微调你的呼吸,你的身体,你的姿势。”
如果你没准备好,生命就只能是一个大问题接着一个大问题。
同时,无论多么喜悦的状态,“我”仍然存在。我们那个女学员,每当要打开一个很大的空间,就要碰到很多东西,这时她觉得“我”是男身,活了几百年了。
犹太教有一个故事,一个神父喜欢穿一件黑外套,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他口袋里拿着两个纸条,一个写着“我是一切,我是神圣的”,另一个写着“我只是一粒灰,尘归尘,土归土。”
在某一个层次上,我是伟大的,我是海。但如果只停留在这个层面上,你就很麻烦了。你同时还在另一个层次上,我是我,我是Gilligan。
哪一个层面更深刻呢?两个都是。
处于那种状态时,她很兴奋。我问她,“你几岁?”她回答:我几百岁了。
我继续问,现在你几岁?你的身份证上是几岁?
她回答说:我23岁
这个时候有一种不平衡,这一端,我是一切,而另外一端,和自己的连接不够。现在要连接,这个23岁的我有什么。我可以感受到无限,但我还是我。
但这两个我相互钩在一起,这就是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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